王毅隻是在一旁搖頭歎息,看著可救師妹的金鱘龍就此進了蕭無極的口中,他更為心疼終是逃不脫情關的小師妹,更為擔憂她再次為情而傷。
皓月與烈日低垂著頭不語,二人一直認為晏玲瓏太過自私,戰王為她做那麼多,她卻無動於衷,就是鐵石心腸。
而今看她拿出可解自己蠱毒的藥救戰王,又不知辛苦守了幾天藥爐,他們才明白外表冷漠的晏玲瓏卻有著一顆赤勢之人,與戰王一樣,都是可為彼此可不顧自己的生命。
這一刻,他們為戰王的付出無比的欣慰。
晏玲瓏直到將最後一滴藥度給蕭無極,終是支撐不住軟軟倒在蕭無極的身上。
“小姐,你還好吧。”菱兒哭著問。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晏玲瓏半闔著眼眸,話語細若蚊聲,唇邊卻一直噙著釋然笑意,她看向王毅說:“師兄,之後就麻煩你了。”
“趕緊送她回去吧,還囉嗦什麼。”王毅說著給晏玲瓏喂下一顆藥丸,看著她期盼的止光,又道:“你放心吧,他吃下金鱘龍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說著向清英擺了擺手。
菱兒幫著清英背上晏玲瓏走出臥房。
第二天一早,沉睡了半月的蕭無極終於蘇醒過來,他無神的眸子掃了掃四周,看向皓月與烈日,嘴唇輕顫。
“王爺放心,晏小姐她很好,正與晏夫人在一起。”皓月知蕭無極心意,立刻與他報備。
蕭無極點了點頭,又閉一了眼睛,沉沉睡去。
二人見狀緊張的看向王毅,說:“先生,王爺怎麼又昏過去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他的蚩毒已深入骨髓,哪裏是吃一次藥就會大好的,得將這九顆藥丸全部吃完才可徹底清除他身上的蚩毒。”王毅說。
“哦,先生廢心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先生盡管告之我們。”烈日說。
“經這陣子折騰,戰王這身子骨太虛弱了,我開幾張藥膳方子,你們讓膳房照做便是。”王毅走去桌案寫了方子遞給皓月。
皓月向王毅微微頷首便走臥房。
“對了,叫婢子們多燒些熱水,等你家主子醒來時要藥浴,有助他快些清除毒素。”王毅對烈日說,烈日應聲走出去。
淩妃派在戰王身邊侍候的小侍婢報說戰王醒了,淩妃欣喜的雙眸含淚顧不上穿外袍便衝出竹苑。
她歡喜的來到兒子的臥房,卻隻見王毅在房中,她微微凝起黛眉,說:“皓月與烈日呢?怎不在此好好侍候著我兒。”
正準備藥浴草藥的王毅聞聲抬頭看到盛氣淩人的淩妃,也不起身行禮,神情寡淡的說:“被我支出去做事了。”
淩妃立升騰起怒火,剛要責斥王毅,花嬤嬤輕拉了下她,微微搖頭。
淩妃立刻會意,她因恨晏玲瓏害兒子連這王毅也一塊恨上了,花嬤嬤阻止她,不過是想提醒她,眼下兒子還要靠王毅醫治,她不能得罪了他。
想著,她微微一笑,說:“皓月與烈日也真是的,怎就不多派幾個奴婢來侍候著,那樣便不用什麼事都王先生親力親為的。”
“是我不喜有太多人在,沒讓他們帶人來。”王毅說。
淩妃坐在床邊滿眼母愛的看著蕭無極,說:“極兒不是醒了嗎?怎麼還是這般昏睡著?那毒真的是解了嗎?”
“這毒可不是一天就能解的,還需要吃上幾天藥才可徹底清毒。戰王今兒早上醒了,但身子還太過虛弱,除了吃藥還得好好調養著,待他明日醒來會精神很多。”王毅說。
淩妃拉著戰王的手,竟是柔軟溫暖的,全然不是似前日那般冰冷僵硬亦如屍體一般,她心中歡喜,看向王毅說:“這些日子真是辛苦王先生了,本宮必備下厚禮相謝先生。”
“什麼大禮,也不及稀世罕見的金鱘龍啊。”王毅感慨著說。
“讓王先生割愛了,本宮必會以重禮相報的。”淩妃說。
“淩妃娘娘謝錯人了,救你兒子的金鱘龍是我師妹抓到的,龍魚也是她的救命良藥,什麼重禮厚禮都不必了,希望淩妃娘娘此後對晏玲瓏高抬貴手才是。”王毅說。
淩妃臉上的笑容僵化,說:“王先生這話是何意,本宮可有為難你與晏玲瓏嗎?”
“淩妃應該已知曉戰王體內蚩毒是玲瓏下的後,想來淩妃應該不會輕易放過玲瓏吧。隻是因為你兒子的命攥在我的手上,淩妃娘娘當然是笑臉相迎的。
你知我師妹給你兒子下毒,便你可知你的兒子為製約我師妹,他們雙雙中了赤冠金蠶蠱,這蠱可是雙生雙息的,若是晏玲瓏有什麼閃失,戰王也活不成的。”王毅眸色沉鬱的看向淩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