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也想說這個問題，但那名女孩能做什麼？
林森多半不會答應，先前還對師姐一事起了疑心，若讓顧明留下，就得想個辦法體現他不可或缺的作用，來說服林森，讓他多捎一個什麼也不做的人。
顧明道，“我是退伍兵，槍法還湊合；醫理雖不說精通，但治點小病沒問題，會辨識草藥，會做飯，會彈吉他，會治家畜的病，管好，會理發……”
說著手指頭作了個剪刀一夾一夾的動作，“髒活，累活我包辦。要麼這樣，我去試著談談，我幹兩個人的活兒，領多點兒吃的？有張床睡就行，我倆擠擠就湊合了。”
劉同沒有說話。
顧明見有難度，改口道，“要麼我幹兩個人的活，領一份吃的，給聖香吃，勻點剩飯我自己解決……你們三頓分量足不。”
劉同道，“本來就沒多少，你要一個人的飯量兩個人吃，那麼就隻有……你每天什麼也不吃，變超人了。”
“……”顧明琢磨了一下，又說道，“我們還帶了點吃的，都在車上，但沒有汽油了，搬過來能撐十天半月的……”
劉同又想了會，開口道，“先不忙，這樣，你領張條子去報道，我帶聖香找個地方讓她先藏著，等過幾天人走的差不多了，再讓她出來。”
“盡量多藏幾天，你和森哥認識了就一切好辦，他那人看上去不講道理，你如果對他有用，他也不會太為難你。”
顧明如釋重負，“那成，太感謝了，我去給聖香說說，她很懂事的。”
顧明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說，“要檢查身體傷口嗎？”
劉同搖頭，“我們沒有醫生，現在全部新來的人都集中在側麵庫房裏，你能……”
“可以。我知道染病的人大概有什麼情況，不用脫衣服。”顧明道，“但是我怎麼辦？找地方脫了給你看一下？”
劉同見顧明一切如常，想了想，說，“不用了，聖香呢？沒受傷吧？”
顧明笑道，“沒有，我們都沒有被感染。”
劉同道，“那麼跟我來，你算健康的，你負責檢查其他人……來，我讓林森把人集中在一起。”
在劉同的安排下，最後一張紙條交到顧明手裏。
緊接著劉同果斷出手，把聖香塞進了自己的房間，交給她一本書，一疊報紙讓她打發時間，肖蒙把午飯帶了上來。
“別到處亂跑。”劉同說，“這個給你。”
聖香接過一瓶綠茶，那是劉同先前從學校食堂帶出來的，一直舍不得喝的飲料。
聖香點了點頭，擰開蓋子，看了一眼，把蓋子還給劉同。
再、來、一、瓶。
劉同哭笑不得，“你留著，以後說不定還能換。”
劉同把全身汗水的襯衣換下，穿了件背心下樓，鑲金牙的胖子陰陽怪氣道，“喲嗬，劉總管來了。”
劉同看了他一眼，轉入廠房，問道，“森哥呢？”
一人指了路，胖子不即不離跟在劉同身後。
劉同走到化工廠僻靜處的中院，林森躺在樹蔭的石椅下睡午覺。
“都安排好了？”林森眼睛不睜，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