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笑晴不知道坐在海邊的秋千上多久,遠處一個身影走過來,蒂芙尼的笑容寫在臉上,可她多希望走過來的是另一個人。
“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幹嘛?”他是一個典型的外國人思路,他卻生硬的和餘笑晴擁著中國式的交流方式。
“這就回去了。”餘笑晴剛走就被蒂芙尼叫住,他的眼神裏都是疼惜,她卻不想多看一眼。
“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會好受些。”餘笑晴背對著蒂芙尼,她們在某種角度看起來卻站的很近。
“蒂芙尼先生,我已經結婚了,一路上的照顧我非常感謝,但是我現在喜歡獨自一人的生活。”石頭後麵的巨響引起了蒂芙尼的注意,人影迅速的躲進角落。
“聽說這裏前陣子來了身份不明的人,很危險,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蒂芙尼話音剛落,餘笑晴就朝著那岩石後麵過去。
巨大的岩石後麵沒有腳印卻隻有輪子的痕跡,餘笑晴看著新掉下來的石頭,剛才就是這樣發出的聲音。
落下的石頭被摔兩半,餘笑晴找遍了附近的角落卻怎麼都找不到,可是t她剛才明明見到了閃過去的影子。
“蒂芙尼你說前陣子怎麼啦?”餘笑晴不放過任何的可能,她的眼神沒有這樣炙熱過,她抓著蒂芙尼的胳膊。
“這裏一直都不太平,小偷,強盜,都有過,沒到快要到冬天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都是小搶小鬧,警局的人對這些小混混什麼的也沒什麼辦法。”蒂芙尼的家就住在這裏,餘笑晴居然安靜的坐下來聽他說著。
“直到前一陣出了一場人命,死者是一個女性,被搶劫時被捅了幾刀,現在那個人都沒有抓住,消息傳出去很多人就不再來這裏遊玩了,這半年小鎮安靜了許多。”蒂芙尼眼神沒有離開餘笑晴。
假設白辰受了傷來到這裏,布魯斯小鎮的環境確實適合養傷,可是半年時間並不短,如果他活著為什麼會一點消息都不傳出去?
“蒂芙尼我想起一件事情,我先走了。”餘笑晴奔跑在沙灘上,步伐有些笨拙,這裏最有名的醫生就是爺爺的好友安德利,如果白辰有可能在這裏,安德利一定知道一些消息。
餘笑晴回到莊園的時候偌大的莊園沒有什麼燈光了,她坐在院子裏看著天空的星星依舊燦爛,她要等安德利爺爺起床再問。
她不知道在院子裏轉了多久,深夜的月光格外的亮,客房樓裏有一個房間亮著微微的光,餘笑晴站在窗下和那燈光相守著直到天亮。
白辰輕輕的扒開窗簾的一角,餘笑晴一身白裙在月光中踱步,他嘴角的笑變得有絲苦澀,他的手撫上光滑卻依然有疤痕的臉。
唯一的這盞燈熄滅,白辰艱難的起身挪動著他打著石膏的腿上床,漆黑的房間裏,一絲苦澀從心頭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