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康溫撇過臉,尷尬於自己竟然說了這麼矯情的話,他好歹也是個總裁級別的人物,怎麼在她麵前就矯情得像個情犢初開的毛小子呢?
喜歡上一個人,還真是連性格都會因為她而改變。
可顯而知,她在他心裏究竟有多麼重要。
“嗯……謝謝你……”唐渝頭靠在窗口上,看著外麵的風景,鼻子有點酸意。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生之年能遇到傅康溫這樣的男人,還被他喜歡著,是不是花光了她這輩子的運氣,又或者,連下輩子的運氣都提前花光了。
玩完摩天輪,兩人沉默地下來,工作人員看著氣氛不太對的兩人,想開口說話,又怕惹他們不高興,幹脆識相地閉上了嘴,看著兩人並排往遊樂場裏內設的餐廳走去。
“想吃點什麼?”傅康溫紳士地替唐渝拉開了椅子。
“隨便吃點就好了,你看著點吧。”
以傅康溫的口味,點的東西肯定不會不好吃的,而且她對這裏不熟,萬一說出些這裏沒有的,豈不是要尷尬死,桌上的菜單又被傅康溫拿在手裏,她看又不看見。
傅康溫沒多久就點好了菜,兩人靜靜地等著,沉默著不說話,周圍孩子和家長的吵鬧聲與他們兩之間詭異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兩人吃完飯正準備回去的時候,何梟來了電話,不是打給傅康溫的,而是打給唐渝的。
唐渝有些不理解,他這個點了為什麼還會打電話給她?
想起傅康溫和他之間的矛盾,她借口這是朋友打來的電話,要去前麵不遠處說完。
“喂?”唐渝接起電話,正準備下一句破口大罵,就被一個陌生的聲音驚嚇到了。
“您好,您是唐渝小姐嗎?”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是你個頭啊是,你全家才小姐呢!
當然,她就隨意抱怨一下,也知道手機那頭的人並非有意要這麼稱呼她的。
“是這樣的,唐小姐,何總在我們這邊酒吧喝醉了,你看你能不能來一下把他送回家?”
送他回家?
這酒管是在逗她嗎?她哪能知道他家在哪裏!
況且就算知道,他們似乎也沒有熟到要讓她送他回家的地步吧?
“不好意思,這種事為什麼你不打給別人叫別人過來,我隻是個醫生,之前幫他治療過一個人,我連他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您是醫生?”酒管愣了愣,“那就更好了,有個醫生照顧何總,那我就更加放心了!至於何總的家,有人知道的,我待會兒幫你要來。”
呃……
這酒管腦子裏都裝著什麼東西?一個心理醫生照顧一個醉酒的臭男人,他居然能放心得下?就不怕她帶上一大瓶安眠藥去喂某個男人嗎?
“可是,我現在有事可能忙不開……”
“不行啊唐小姐,你再不來,何總待會兒發酒瘋可是會掀了我們酒吧的房頂的!您就行行好,先把別的事情擱一擱,先把何總送回去行嗎?”
唐渝翻白眼。
這種事還帶求可憐的?那誰來可憐她?好好的生日,這是還想鬧哪樣?
“你要到地址的話,直接讓人送他回去不就可以了嗎?幹嘛非要我過去?”
她又不是整天閑著沒事幹,又不是何梟的保姆,為什麼就要管他的事情不可?
“可是何總現在鎖著包廂的門,死活不讓人進去,手機是他剛剛出來找水喝時落在前台的。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裏敢亂來,心想著您和他認識,或許他會聽您的,而且我們打遍了通訊錄裏所有人的號碼,到現在為止就隻有你一個人接了……”
酒管表示他也很無奈的,這個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偏偏別人又都不接電話,他總覺得剛剛和小出來的時候怪怪的,或許……
那豈不是正好……
“好啦好啦,我去還不行嗎?等我過會兒打的過來,可能還要好一會兒,你把你酒吧的具體位置發給我。”
就當是她生日發發慈悲,去送何梟回趟家吧,還有就是出自一部分對何顏的愧疚。
她掛了電話,回到傅康溫麵前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傅康溫……我……我朋友要我晚上去她家玩,順便再帶點夜宵過去,你就不用送我了。”
都怪何梟,不然她還有傅康溫專車護送回家,偏偏卻遇上這檔子狗血事件,還婉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