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的傷養好了,這狹小的木屋子便圈不住她了。
雖然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很得她的心意,可她卻不想將自己困在這方圓之地度過一生,於是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出去走走。
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幾年,反正他們多的是時間,可以去關懷一下那些不知過著何等日子的老朋友們。
照著原宿的話說,玉馨就是自己過的好了,就去找別人的不痛快。
你過得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於是兩人跨過千山萬水,關懷的第一個朋友,就是北門兄弟。
見麵的時候是晚上,見到的便是北門無恙。
玉馨和原宿翻牆的時候,北門無恙正在澆花。
“嗨~北門弟弟!”玉馨在牆頭高呼一聲,北門無恙手裏的水壺抖了幾抖。
“你們找我大哥嗎?他白天才會出現。”北門無恙有些手足無措,他還是如同之前一樣有些害羞,不太敢和生人說話。
“不,就是來看看你們。”原宿搶先回答了,免得身邊的人再蹦出什麼驚言驚語。
“哦。”北門無恙應答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他沒有北門無極那麼能言善辯,除了自己的哥哥能說上幾句話,和旁人都是簡略再簡略,撐死幾個字了結。
兩人詢問了北門兄弟的近況,畢竟當初是玉馨奪了北門無極的力量,最後還害得這二人共用一個身體,如同彼岸花,花葉永不能相見,心中對這對兄弟有些愧疚之情。
玉馨將一個鏡子丟給北門無恙後就抬手告別,
“不再呆一會了嗎?”北門無恙抓著古銅的小鏡,摩挲著鏡邊的花紋。
玉馨訕訕一笑,自己就是專門避開那煞星才選晚上見麵的,怎麼可能再呆的下去?
送走了那兩個不速之客,北門無恙思索了一番,提筆將今晚所發生之事記錄下來,等白日給大哥審閱,順便將那小鏡放在書信旁邊。
薄紗般的月光下,原宿將玉馨的身體摟住,兩人共乘一匹黑馬走在無人的官道上。
“你送的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原宿對那個鏡子很好奇。
“之前從南宮流敘那得來的,能記錄影像,對他們有大用處,送給他們就當是陪個不是。”玉馨懶懶回答道,舒服地眯起眼睛,身體癱在原宿懷裏。
旭日東升,北門無極一手捏著書信,一手拿著銅鏡,半晌後,冷哼了一聲。
百裏之外的酒肆裏,玉馨喝了個酩酊大醉。
原宿有意縱容她,在玉馨一腳踹倒了酒莊的木門後,兩人便頂著老板要殺生的目光中賠了銀票跑了出來。
玉馨被扶上馬背,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嗝。”
原宿將馬嚼子正了正,牽著繩子讓馬走得更穩一些。
玉馨揉了揉喝撐的肚子,低頭望著男人頭頂的發旋兒,癡癡笑了。
現在陪在她身邊的,隻有原宿了。
真好。
這前世今生,自己何其有幸。
“原宿。”
“嗯?”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玉馨趴在馬背上片刻,有些反胃,便直立起身子道:“你腰上的傷還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