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對於感情拿得起放得下,雖然愛了她這麼多年,但隻要能給她幸福,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去計較。
她嫁人後我便很少出現在她的視線。
不是不想去打擾她,而是看著傷心。
所以我帶著我的箱子,四處遊玩來麻痹自己,對於救死扶傷的事情也做的越來越多。
我以為是因為我以前沒有慈悲心,所以老天爺懲罰我,不將我心愛的女人給我。
知道她懷了孕,我心中也為她高興,後來本來是陪著她去解毒,卻遇到雪傾城受傷,中途與她分離。
事後零零碎碎的幾次見麵,我卻再也沒有機會靠近她的身邊。
直到後來,有一天聽說她掉下了懸崖,從此失去了蹤影。
我發了瘋似地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懸崖下麵,可是那裏已經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我想尋找一絲一毫足以證明她還活著的蹤影,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那段時間我真的好難過,好傷心,每天憋在屋子裏喝酒,誰也不見誰也不理。
那時候是雪弄顏一直待在我的身邊,陪著我,照顧我。
好不容易我漸漸走出了她的陰影,卻聽說雪傾城也不見了。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的世界多雲轉晴了。
善雪山莊的人都在找雪傾城,雪弄顏也在找他。
依照時間推算,應該是他救了安然沒錯。
我開始千方百計的尋找雪傾城。
那段時間我經常看見雪弄顏一個人在房間裏哭。
那時候的我,一心撲在安然的生死上,也沒有安慰她,照顧她。
後來想想,實在可惡的很。
“白須哥哥,你就不能忘了安然姐姐嗎?王爺喜歡她……我哥哥也喜歡她……你就不能另外喜歡一個人嗎?”
那天是她第一次紅著臉在我麵前對我要求。
我知道,是因為她喝醉了才敢和我說這些。
我笑了笑,扶著她回了她的房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以為她能看得出來,我對安然的心是不會變的,我以為她會離開的。
所以我依舊對她冷漠,對她視而不見。
兩年的時間,我一直尋尋覓覓,走壞了十幾雙鞋,春夏秋冬變幻無常,我對她尋找的急切,從未變過。
雪弄顏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我出現的地方,對我說一聲:“好巧。”
而我總會在心裏輕哼一聲:怎麼又來了?
再後來,我聽說安然回來了。
於是我迫不及待地回到流青城。
在路上,我又碰見了雪弄顏。
她哭著問我該怎麼辦,她說她哥哥擄走了安然,帝千夜氣的想要殺了他。
她求我幫忙一定要救救她哥哥。
我點頭:“傾城也是我的兄弟,我怎能不救他?你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我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淩安然,而是跑到雪傾城休息的地方,將他狂揍一頓。
看到水先生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雪弄顏哭得更傷心了,更指責我。
我隻輕輕說了句:“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