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您不能進去!秦總說他現在……”
李助理慌慌忙忙攔住了眼前的女人,神色略有些慌亂。
傅錦冷冷一笑:“他在玩女人?”
說著,她一把推走李助理,踢開了門。
秦深抬頭,那雙幽深狹長的眼睛掃了傅錦一下,便收了回去:“你來做什麼?”
“啪”的一聲,傅錦將手裏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離婚協議書。”
秦深譏誚道:“你終於想明白了?”
傅錦道:“想明白了,我要你一半的財產,秦氏的股份,你有百分之五十吧?分給我一半!”
秦深深邃的眼睛裏流露出厭惡:“我就知道,你想的是這個。”
他站了起來,高大的身材籠罩著傅錦,傅錦後退了兩步,眼中閃過警惕:“秦深,你想做什麼?”
休息室的門突然開了,極為甜美的女人聲音傳來:“秦深,是誰呀?”
傅錦看到了一個身材姣好,麵容美麗的女人走了出來,青色長裙將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
等那個女人走得更近一點的時候,傅錦的眼睛猛然睜大:“肖安染?”
肖安染紅唇微抿,笑了起來:“原來是傅學姐……”
傅錦不由多說,直接衝上去撕扯肖安染的衣衫,扇她的臉頰!
猛地,傅錦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她被秦深提了起來。
緊接著,她被秦深狠狠地丟在了地上。
肖安染哭了起來,秦深摟過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在這裏。”
傅錦狠狠地抓了一下地毯。
秦深冰冷的眼睛盯著她:“傅錦,別丟人現眼了。”
傅錦抹了一把臉,燦爛的笑容綻開:“秦深,我是不是挺犯賤的?”
秦深輕輕拍著肖安染的肩膀,聲音冰冷入骨:“傅錦,你簡直是個潑婦。”
三年來,秦深對傅錦說的話不多。
在這些不多的話語裏,傅錦被形容為“潑婦”“蕩婦”“愛好名利”“貪圖富貴”。
傅錦站了起來,她找到自己的高跟鞋,姿態優雅的穿在了腳上。
傅錦微笑:“秦深,要麼你給我一半財產,要麼,我們就不離婚了。”
她在秦深鐵青的臉色中轉身離去,離開前,傅錦看到肖安染眼裏的笑意。
李助理站在門外,看著傅錦趾高氣昂的出來,忍不住道:“秦太太,您要不要喝杯咖啡?”
傅錦微笑:“不用了,謝謝。還有,以後請叫我傅小姐。”
她下了樓,樓下紅色的法拉利在陽光下格外引人注目,車門開啟後,傅錦鑽進了車裏。
僅僅一刹那,她的驕傲,她的矜持,她的堅強消失殆盡。
傅錦雙手捂住臉,眼淚從指縫間滲出。
駕駛座上的喬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傅錦,她拍了拍傅錦的背,輕聲問道:“他答應離婚了嗎?”
傅錦擦了一把淚水,從挎包裏拿出卸妝巾,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臉,這是一張素白且清麗的麵孔,鈴蘭花一般純淨。
傅錦調整了一下心情,道:“他沒有,我說我想要他一半的財產。”
喬雪失聲道:“可離婚協議書上……”
傅錦咬了咬唇:“在看見他那一刻,我又不想離婚了,所以臨時起意,說要他一半的財產。他真的相信了,反正,在他眼裏,我就是個自私虛榮的女人。”
喬雪歎了口氣:“你把離婚協議書留在他那裏了?”
傅錦道:“留在他那裏又怎樣?肖安染回來了。他是沒有時間去看的。”
喬雪睜大了眼睛:“肖安染回來了?”
傅錦露出諷刺的笑容:“在秦深那裏,可是一個寶貝。”
喬雪拍了拍傅錦的背:“算了,三年前你就鬥不過她,反倒被潑了一身髒水,現在也別和她一起撕了,四哥新開的夜店挺不錯的,走,我們去借酒消愁。”
有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傅錦兩杯酒下肚,她想起這幾年的經曆,想起自己吃力不討好,反倒是更加委屈。
喬雪喝了一杯以後就拉著一名小帥哥下到了舞池中扭動去了。剩著傅錦一個人坐在原處,孤苦伶仃的舉著酒杯歎氣。
傅錦是美女,公認的美女。從小到大追求者無數。眼下,雖然沒有化妝,但在迷離的光線下,更有一種楚楚動人的美感。
短短十五分鍾內,傅錦就打發了三個試圖勾搭她的男人。
傅錦一邊鬱悶的喝酒一邊惱怒拿著男人,她看起來就那麼像容易被勾搭上的女人嗎?
所以,當一隻冰涼的手搭到傅錦的肩膀上時,傅錦毫不猶豫的回身潑了那人一身酒水。
在看到被潑酒那人是秦深後,傅錦的腦子卡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