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嶺這會覺得自己這一趟真的沒有白來,老先生也說了牢裏的日子過得清苦。
他怎麼開始沒有想到,自己是太子,去牢裏救人還不是很快的事情。
那老先生都說了,一個異姓王爺尚可救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這個將來的皇上想救自己的女人還不是簡單的很。
這下想起雪孟諾不用再受苦了,他已經一刻都等不及了!
“回府!”司馬嶺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家興這會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要看還是不看,他跟在殿下身邊這麼多年,剛剛明顯看出了自己殿下突然很高興。
算了,不管了,反正殿下是太子,如果下次想看,直接來看就是!
“殿下!您走的太快了!等等奴才!”
司馬嶺腳步沒停:“無用!本宮的腳步你都跟不上!”
雖然是指責的話,但是沒有一點怒氣。
司馬嶺風風火火的撩開簾子,然後坐了進去:“趕車,回府吧!”
家興搞不懂了,問道:“殿下這麼著急回府?才剛出來,不再逛一逛?”
司馬嶺心道,逛個頭啊!救雪孟諾要緊啊!
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家興是個能將你腦袋說暈的人,若是告訴他了,這事鐵定成不了。
司馬嶺一路上都在說馬車太慢了太慢了。
到了東宮後,直接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三餐是送進去了,幹幹淨淨地端了出來。
家興見太子吃了飯,也就沒有太擔心了。
隻是扒在門邊,想看一看自家太子到底在裏頭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刑部大牢的地圖身為太子的司馬嶺怎麼可能沒有,他看著自己在那圖上畫的一個個朱紅的圈,點頭甚是滿意。
現在就差自己去實地考察一下地形了。
傍晚時分,司馬嶺終於從書房裏出來。
“殿下,晚膳準備好了!”家興一天都在外邊守著。
司馬嶺點頭,吃過晚膳之後,故意在沐浴的時候往自己身上澆了一盆冷水。
入冬的天氣,司馬嶺畢竟是太子,也是從小被照顧著長大的,沒過過一天受凍的日子,這下一盆冷水當頭一澆,那是從外冷到內子裏啊!
晚上便發起了高燒,忙的府裏一陣團團轉。
“家興!”司馬嶺虛弱的開口。
家興忙應道:“奴才在!”
“家興,你一早去跟父皇說,咳咳!我這會又病了,就不去上早朝了!”司馬嶺病了還惦記著早朝,可把家興感動壞了。
家興忙應道:“太子殿下您放心!奴才一定會好好跟皇上說,讓皇上不要掛懷!”
司馬嶺內裏鬆了口氣,這種事情當然隻能在皇上上朝的時候去幹了,因為每個朝廷較大的官員都在上朝。
那邊牢裏的事情秦滿也沒有功夫去管了,這樣進去,那些其他的便很好糊弄了。
司馬嶺因為吃了藥的緣故,覺得有些犯困,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這個時辰正是皇上剛起來打坐的時候。
司馬嶺這會也睜開了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身子的情況。
畢竟是男兒,哪有病的太嚴重的道理。
這風寒本就是人為的,來得快去的也快。
直覺自己身上已經好多了,司馬嶺這才偷偷地下床。
家興在外間休息,如果想出去,不能從外間的路走。
那隻能跳著窗戶了,司馬嶺轉頭看了看窗外,見沒人,便迅速地跳了出去。
司馬嶺一路上都在避開醒的早做事的下人,然後安全的從後門出了府。
刑部的牢房外邊,秦滿每次上朝之前都要來刑部看一看,這會正是他來的時間,大概會在牢裏巡視一圈便會往朝堂上趕。
司馬嶺隻要抓住了這些時間,與雪孟諾說上話,再查看自己標的幾處地點,便就能進行接下來的行動了。
司馬嶺握緊了拳頭,這是他第一次做這般事情。
眼看著秦滿離開,外邊又重新站著守衛的人,他算著上朝的時間。
在第五聲鍾鼓響了之後,司馬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擺出了自己的太子架勢。
這刑部的管事是秦滿的人,叫張豐,平日裏最是欺軟怕硬的主,這會見太子這般,便馬上請罪:“請太子殿下饒恕,小的逾越了。還請太子殿下定不要怪罪啊!”
司馬嶺哼了一聲,起到了震懾效果就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本宮前幾日聽見父皇將那西王郡主關入了大牢裏,現下替父皇來看看。”司馬嶺說道。
陳豐這會為難了,秦滿上朝之時剛說過不準任何人靠近那西王郡主啊!
“太子殿下,這……小的不好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