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翁善素有些不忍看她。硬-挺著說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夠了。”
“幫我?”
“嗯,是的。幫你。我之前說過,你不能跟蕭清朗結婚。”
“為什麼?”
“為什麼?我都說得這樣清楚了你居然問我為什麼?好吧,好吧,我告訴你為什麼——我剛剛的故事你也聽得很明白了。你的弟弟,哦,不,就是我們偉大的禦靈皇子,他為了想要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少舍棄了多少,他甚至為了可以和你在一起不惜作出自殘的形為,隻因為隻有那樣你們才會徹底斬斷血緣地羈絆,從此血統上毫無瓜葛,可以毫無顧忌地在一起,相親相愛。”
晟希久久無語,可是,她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震驚,她的心底似乎掀起了驚天海浪,她做夢都想像不到,事情居然可以是這樣。
翁善素很是善解人意地沒有打擾到她。她待她眼底地奇異神采慢慢退卻後,才緩緩地開口,“我知道,我這樣的說法你一時很難接受。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進一步地說服你去相信我。我隻是想要轉告你,如果你真的在明天嫁給了蕭清朗,便是徹底拒絕了禦靈皇子。那麼,他便永遠是肉體凡胎,世世在人間飽受輪回之苦,再也入不得天門。倘若你拒絕嫁給蕭清朗,那麼,禦靈皇子方可順利重返天庭,而你,百年之後,亦也重返天宮,繼續過你逍遙自在地神仙日子。你終究不是普通人,回到自己的軌跡才是正途。紅塵多苦難,你又何必留戀呢!”
最後那句,翁善素端得是苦口良心。
當她告別離開的時候,晟希仍是迷迷糊糊,頭腦嗡嗡作響。不得不說,翁善素的言詞,給她衝撞很大。她不知道自己該信幾成,畢竟,她的說法太過匪夷所思,遠遠超出她的想像。可是,事關晟涵,她又不想拿來賭注。如果,她說的是真的話,而自己仍然堅持嫁給了蕭清朗,那麼,便是害苦了晟涵,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假如她是信口開河呢,她又怎麼對得起對她一往情深地蕭清朗?晟希隻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她甚至分不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了……
第二天的婚禮如期舉行。這是一場震驚全市的婚禮。隻因,整個婚禮的過程都沒有新娘的出現。或者,更確切的說法是,整個婚禮過程,新娘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從頭到底都靜靜地躺在花床上,包括雙方交換戒指。婚禮進行一小會兒,耳聰目明地賓客便交頭接耳眾說紛紜。原來,新娘居然於婚前意外離世,可是,癡心不改地新郎依然決定迎娶她為妻。
蕭清朗心裏眼裏全是他要娶的這個女人。他早該知道,他留不住她,強求的結果最後還是失去了她。他忘不了昨晚她來找他時,那種重新煥發地神采,那種他生生世世都難以忘記地遺世獨立,絕世姿態。那是令他一見傾心再見鍾情地翩翩佳人。那晚,當精神頗為亢奮地他有些失眠傾向卻極力要求自己進入夢鄉以保證明天良好狀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窗戶被推開的聲音,他當即打開燈,卻看到晟希從外麵爬了進來。他隻是呆怔了一下下,就清醒過來了。“你怎麼會過來?你居然爬窗戶?”她沒長腦子嗎?也不想想這種高度。
晟希隻是嘿嘿地笑,她也覺得很危險地好不好,可是,她現在堂堂正正地到來實在是有些冒失,況且,她也不見得能順利走進他家大門,婚禮前夜男女雙方不能見麵是不成文地規定。她想沒有人會願意放她進來。於是,隻得采用小蝴蝶的建議爬窗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