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看,“不錯,現在可以看到我了。”
他又剪開她嘴唇的部分。他輕輕一剪,便看到她櫻桃粉嫩般的唇,他癡癡的看了一眼,真想就這麼吻下去......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怎麼樣?現在就能看到我了吧?”
月牙頂個白布小心翼翼的說話,生怕白布掉了下來,“哎,我爹快回來了,你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免得被他發現了。”
“好!”他轉過身放下剪刀。“快點哦!”
街上過路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月牙爹背著好不容易弄來的小袋米,一路咳著走回到家門口。
“讓開!”馮三帶著家丁踹了一腳走在街上的大嬸。
月牙爹一看是馮三來了,知道馮三又是來向自己要債的,想要趕緊躲到家裏去。誰知,馮三早就看到了月牙爹,伸臂一把將他拉住,“沈秀才。”
月牙爹見今日鐵定是躲不過去了,急忙將今日好不容易拿到的半袋米遞給他,“三爺,你看這......”
馮三推開月牙爹遞過來的袋子,“我不要這個!沈秀才,怎麼著?我聽說你這狗屎也想抹牆?”
月牙爹聽著馮三的話,臉僵著勉強一笑,雙手抱拳,“馮三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馮三臉向後一轉,衝家丁笑了起來。“就你連科舉都中不上,你還讓你女兒跑去選秀女?你好給太子當嶽丈啊?”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馮三越說越開心,捂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三爺這...這?”月牙爹瞪著眼睛不知如何說下去。
馮三看見他居然是那副神情,他衝著家丁們笑了笑,“瞧他那副樣子,看來他還不知道!”
“你那醜八怪女兒,跑府台衙門去選秀女去了!”
月牙爹聞言先是驚訝,再來他氣的恨不得把這在外丟人現眼的女兒打斷了腿!街坊四鄰都圍過來看熱鬧,個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說,這吐沫底下淹死人呐!他半輩子從未做過虧心的事,他不想他們老沈家今後在街上抬不起這頭來啊!
“哎~~先別急著走啊!”這出好戲還未看完呢,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你不是讓我爹寬限你幾天嗎?我爹說了,先寬限你幾天,等你女兒選秀落選了!我再來找你。要麼你給房,要麼你還錢。啊?走!”馮三手指戳戳月牙爹的前胸,撂下話帶著家丁走了。
馮三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刺進自己心中,隻有他自己才能聽清這滾燙的鮮血流過哦皮膚的聲音。月牙爹看者滿街皆是嘲笑和諷刺的聲音,他“哎!”了一聲,急衝衝走進家門,今日他定要問個清楚。
這邊,小叫花正收拾桌上的東西。月牙爹一掀開布簾,小叫花趕緊躲到月牙坐的椅子後麵。月牙看到爹,一下揭下臉上的白布,“爹!”月牙的臉上還貼著黃瓜片,此刻是白的似陰間的“白無常。”
月牙爹看見她這個樣子,眉毛氣的擰成一團,他手指著她,“你看看你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月牙低頭不敢吱聲。
“你還敢背著我去選秀女!?你...你丟不丟人那!”月牙爹氣的一巴掌打過去,月牙嚇得蹲下,正巧這巴掌打在躲在月牙身後的小叫花的臉上。
月牙爹見打錯了人,頓時愣住了。小叫花理了理打亂的頭發,手指著月牙爹,“你敢打我!?”
“你是誰?!”
“我是誰?我...我是丐幫第二十八代真傳弟子小叫花,”他手掐腰,頭一搖,眼睛一轉,“江湖人稱玉麵小叫花,怎麼樣?”
月牙爹驚得上下看了看小叫花。“不過,今天是看在我和月牙是朋友的份上你打我這一巴掌,我就忍了。月牙告辭。”小叫花甩了甩衣袖,從窗戶那翻了個跟鬥跳了出去。
“小叫花,哎?小叫花......”月牙想起身去攔住他。月牙爹將她用力按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月牙從未見過爹如此生氣,她嚇得不敢大聲喘息,雙手貼在臉上向後躲著。
“你個女孩子家,跟個小叫花共處一室,”月牙整理了額前的秀發,膽怯的看著爹。
“這,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你爹我的脊梁骨還不得給人戳穿了啊!唉!”月牙爹眼睛閉上,右手扶著額頭,“氣死我了!你給我走!走!”
月牙爹用力拉起坐在椅子上的月牙,將她拉到房外,站到柴房門前。他手指著吼道,“我告訴你,我就是病死,餓死,我也不讓你去選秀女!”
“爹!我要是能選上秀女,馮三就不敢欺負咱了!”
“你這是癡心妄想!”月牙爹氣這女兒怎麼如此不聽勸阻,硬要往火堆裏跳!
月牙爹垂下頭看著地麵,“我讓人笑話一輩子了,我不能讓你重蹈我的覆轍!從今天起,你不許走出柴房一步!走!”他一把拽過月牙,將她推進柴房,“走!進去!”
“爹!你讓我出去!”月牙趴在柴房的門上手不住的怕打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