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歌予為幫老公貸款在外奔波,一進門,剛將高跟鞋脫掉。

就看到昏暗的臥室裏散發著亮光,她輕聲走到門前。

看見那張她從未睡過的婚床上,兩個人貼的密不可分。

一瞬間,紀歌予腦中一片空白,這個男人竟然敢把三不四的女人帶回家。

隻要一想到,她的老公在她的婚床上和別的女人剛剛廝混過,就怒氣上頭,抓起旁邊的花瓶,猛得推開門朝床上砸去。

“啪!”的一聲,碎片蹦到兩人身上,引的女人驚呼出聲,“揚,好疼啊!”

紀歌予見那個女人,像蛇一樣緊緊纏著她的老公,氣的眼睛都要滲出血來。

“賤女人,放開我老公!”張牙舞爪的衝過去,想將那個女人從床上拉下來。

此時,傅雪揚赤裸著身體站起來,一臉厭惡的說,“滾出去!”

“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哪一點對不起你啊!”

紀歌予衝到他麵前大聲咆哮著,想要將心中的痛楚借由聲音釋放出來。

“就因為你是紀歌予,我最憎恨的人。”傅雪揚推開她,語氣中滿是嫌惡。

這種態度,紀歌予即便是早已經習慣,眼神中還是閃過一抹傷心,轉而用力去拉床上的女人。

“啪!”的一聲,紀歌予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女人趁機躲在傅雪揚背後。

“你竟然打我?”

“老子早就想打你了,記得嗎?今天是玟兒的忌日,為什麼死的不是你,那些男人對你下手太輕……”

紀歌予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抱著頭一臉痛苦。

“不……不要提那件事,不要……”

“害怕了?肮髒的殺人犯,知道我為什麼選她,卻從來不碰你?就因為她是個處,而你髒得令人作嘔。”

聽到這話的紀歌予臉上神情更加痛苦了,見此,傅雪揚沒有一絲同情,反而嘴角勾著笑,直擊她的痛處。

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夢魘。

每夜,紀歌予都會一次又一次驚醒。

“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愛你,娶你也是被你父母逼的。”

“不就是有錢的大小姐嗎?現在還不是像條狗一樣可憐……”

紀歌予耳邊傳來男人滔滔不絕羞辱的話,心痛無比。

這個,她愛了五年的男人,付出了一切,卻隻換來一張冰冷的結婚證和無盡的羞辱。

今天是小玟的忌日,兩年了,他心裏還是隻有她。

他的心太硬,她捂不熱!

紀歌予手扶著牆,從抽屜裏最裏麵拿出簽了字的離婚協議,語氣裏充滿無奈,“傅雪揚,我們離婚吧!”

聞言,傅雪揚眼眸變的幽深,嗤笑一聲,接過離婚協議,看都沒看撕的粉碎。

對著紀歌予勾起冷笑,“離婚,還不到時候。”

她心中一驚,突然想到今早的新聞,傅家股權動蕩不安。

“你要做什麼?傅家是小玟最珍惜的……”

話還沒說完,傅雪揚就赤身衝到紀歌予麵前,手扼住她的喉嚨,像頭暴怒的獅子。

“你還敢提小玟,要不是你,她不會死。”

“放……放開……我……”紀歌予艱難的出聲,手還沒碰到傅雪揚就被甩在地上。

紀歌予的臉色蒼白,那件事也是她的心上的傷疤,刻骨銘心。

紀歌玟是她的孿生妹妹,兩人雖然長相幾乎一樣,可性格截然不同。

她從小叛逆,言語直白不招人待見,小玟玲瓏心思,無論是誰,眼中隻有她。

她不服,為了引人眼目,她更加驕縱。

直到傅雪揚的出現,看到他的眼中出現她的身影,紀歌予便對他一見鍾情了。

相識五年,她傾盡全力去愛。

即使他喜歡上了她的妹妹,她含淚祝福,可心裏依舊卑微的愛著。

她們姐妹被綁架,隻有她經曆過煉獄,活著回來了。

一個月後,滿臉胡渣的傅雪揚,出現在她麵前,我要娶你!

這樣堅決的一句話,紀歌予仿佛從夢魘看到一絲光亮,決然下嫁。

可這兩年,他隻帶給了她痛苦和創傷。

紀歌予累了,也沒有力氣去看這樣一個冷血的男人。

想到這些,紀歌予故意想要激怒這個男人,以這種方式逼自己放棄他。

“咳咳……傅雪揚,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殺了我。”

傅雪揚眸子一冷,厭惡的將她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