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碰到的那些倒黴事兒,鄭文早就已經從劇組其他人的嘴裏聽了個大概。
作為一名演員,而且出道十幾年,演技過關,可偏偏就是火不起來,反倒是像衰神附體似的,成了赫赫有名的票房毒藥,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是一把心酸淚。
實際上,葉歡也不是有什麼事兒想和鄭文說,他就是找人倒倒苦水,順便喝兩杯酒。
拍戲的時候,他很專業,把黑色幽默演繹的淋漓盡致。
但是出了鏡頭,這位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沉默寡言。
是什麼,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是生活!
對於葉歡拍過的電影,拍一部撲街一部,這種似乎充滿玄學氣息的事件,鄭文是真的不好說什麼。
運氣就這樣,總不能刪號重練吧?
“川老弟,這兩天咱們對戲,你的演技也很好啊,可是給我帶來不小壓力啊。”
“嗨,歡哥你這是哪兒的話,我壓根就沒想在這條路上發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著話匣子漸漸打開,倆人之間的話也多了起來。
一個是離了婚,一個是被女朋友甩了……
同是人到中年,同是中年危機,同樣混的不怎麼樣,同樣滿肚子的窩心事兒,這共同話題一說起來,居然停不下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看一個人順眼或是不順眼,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酒喝的差不多,基本都上了頭。
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唱歌,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弦,葉歡非拉著想回去睡覺的鄭文,說要去唱一首。
得,唱就唱!
沒過多大一會兒,醉醺醺的兩隻醉鬼,就跑到了街邊圍了一圈人的場地,交了二十塊錢,鄭文第一個上場。
唱什麼呢?
眯著眼睛想了一陣兒,鄭文報出了歌名——等一分鍾!
隻不過,他這歌名往外一報,電腦前放伴奏的小夥傻眼了:“哥,你這歌……我沒找著啊。”
“沒找……嗯?”
一聽這話,鄭文當時的酒就醒了一半。
對啊!
這是個平行世界,上輩子的劇本都沒有,歌……當然也不會有!
用力的拍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看到身邊同樣醉醺醺的葉歡,鄭文的腦子裏,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歡哥,你歌唱的怎麼樣?”
“一個字——棒!”
朝自己豎起一根大拇指,葉歡打著酒嗝,顯得很囂張:“從小到大,和我一起唱過歌的,都叫我麥霸!”
“那如果給你首沒唱過的歌,你能唱出來不?”
“當然……嗝,能……”
妥!
拿出隨身帶著的筆和本子,沒過幾分鍾的工夫,鄭文就刷刷刷的寫出了一行行歌詞。
一邊寫著,他一邊在葉歡身邊哼哼著這首歌的旋律。
寫完以後,把這頁紙一撕,往葉歡手裏一拍,問了句:“都記住沒?”
“差不多……”
“那就行!”
把人往前一推,鄭文鼓勁道:“去,唱吧!”
“呃……”
一頓酒下來,葉歡真是差不多把腦子給喝迷糊了,手裏拿著歌詞,拿著麥克風,站在音響前,左右看了一圈,最後在鄭文一聲“唱”的指示下,真就開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