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白天了。”
“是。”
Eric聽得出來,謝方臣鬆了口氣。
實際上,他自己在查出這個結果的時候,也鬆了口氣。
隻要是在白天,就算鄭聞天與楚小姐見了麵,那也稍微能接受一點。
再說了……
“先生,我想您大可不必擔心,首先,鄭聞天不一定知道楚小姐的住處,就算是要去拜訪,也不可能連助理都瞞著。”
謝方臣挑眉,示意Eric說下去。
“其次,楚小姐她身邊一直有人,楚妍女士的助理和她住在一起,就算是鄭聞天知道了楚小姐的住處,過去了,他們也不可能是單獨相處。”
他怕謝方臣多想,還特地補充了一句:“先生,鄭聞天畢竟三十多歲了,離過婚還有個孩子,我想,就算是楚小姐不介意,楚小姐的媽媽,也一定是會非常介意的。”
說完這幾點後,謝方臣的臉色,果然好轉了許多。
“睡覺吧。”
良久,謝方臣才慢悠悠說。
Eric長長吐出一口氣,合上筆記本電腦,“好的,我去洗漱。”
謝方臣嗯了一聲,目光再一次回到了電腦屏幕上。
他想到了一個月前,與楚婉兒極度不愉快的見麵,那天,他的話說的太絕對了,也太假了。
如果他真是要死了,那他一定不會高傲的裝作沒事人。
他一定要利用那樣絕佳的機會,把楚婉兒留在身邊,不管楚婉兒對他是什麼感情,隻要他能把她留在身邊,他就足夠了。
真是的,他之前真是被猛烈的愛意衝昏了頭,居然都開始標榜偉大,呐喊什麼真愛了。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冷靜,他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心,也找回了曾經的那個自己。
想要,就去爭取。
隻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哪怕是用盡卑劣的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對啊,這才是他嘛。
……
“小潼,你確定要我這麼做嗎?”
煙霧繚繞的茶室內,韓山問丁潼。
不是含有尼古丁的那個煙,而是點的熏香。
丁潼跪坐在韓山對麵,垂著頭,盯著自己膝蓋下麵的蒲丨團看,沒有回話。
“小潼。”韓山又喚了一聲。
這一聲,比方才語氣嚴厲的多。
丁潼捏緊了拳頭,眼睛掉下來,砸在大腿腿麵上:“這一個月,無論我做什麼,他都對我冷冰冰的,甚至,對我避而不見。舅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他太過分。”韓山冷哼一聲:“他受了我們這麼多恩惠,對你的情誼也一向是看在眼裏的,現如今他有了靠山,便想著過河拆橋,實屬差勁!”
“舅舅,我其實想要的很簡單,我就想他對我好點,像以前那樣……”
韓山將茶杯重重擱在茶幾上,發出咣的一聲。
他眉宇間,滿是戾氣。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這件事交給舅舅吧,你放心,舅舅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的。區區一個謝方臣,還沒那能力跟我作對。如此玩弄你的感情,對我們的幫助忘恩負義,舅舅會讓他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