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張大嘴巴,反應了一會。
她看向楚婉兒,好奇的問:“你們說的渣男,就是昨天來的那個男人嗎?”
“對啊,就是那個!”鄭霏霏以為,昨天來醫院的是謝方臣,所以著重強調了下。
她沒想到的是,護工昨天見到的,其實是謝一衡。
護工嘖了聲:“真是沒看出來啊,看昨天那個樣子,感覺他還對姑娘挺上心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會報複人的人啊。”
尤其是,昨天還是被姑娘氣走的。
都氣成那個樣子了,都沒有大聲對姑娘說話,看起來是個脾氣挺不錯的人。
“果然,男人都是這樣,人不可貌相啊。”護工感慨。
鄭霏霏附和道:“是啊,就拿我姐妹的那男人來說,表麵上表現的可深情了,其實背地裏,還幾個女的糾纏不清呢。他那小三囂張的啦,都敢當麵刺我姐妹。”
“天哪,真是不敢相信。不過也確實,昨天我見到她男人,也覺得是個好男人,昨天我還跟姑娘說,那男人喜歡她,叫她不要跟男人吵架呢。看來,是我看錯了。”
“大姐,不怪你,隻能怪那男人太能裝了,哎。”
楚婉兒沒有出聲,去糾正護工與鄭霏霏荒唐的跨服聊天。
她沉默的靠坐在床上,雙眼空洞,臉上沒有一點情緒。
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謝方臣昨天晚上說的每一句話,對她做出的每一個動作,以及每一個表情。
一開始的挖苦,暴怒,後來的認錯,溫柔。
那些以往不屬於謝方臣的失控的瞬間,回憶起來的時候,充滿了殘酷的征兆。
謝方臣昨天晚上之所以那麼失態,那麼情緒波動,是知道的吧,知道要做對不起她的事了,所以難堪到憤怒,心懷愧疚到加倍溫柔。
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突然出現的謝方臣,反常的行為,留下來的離婚協議書。
謝方臣早就計劃好了,也給出那麼多暗示了,隻有她,後知後覺到被擺弄、被宰割。
太天真了。
真是太天真了。
鄭霏霏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肯定是小明到了,我們馬上就能走了。”鄭霏霏興致勃勃的接起來,卻在聽完第一句話後,臉色迅速的垮了下去,“什麼,你被堵在門口了?進不來了?”
馮一明煩惱的拍了一巴掌方向盤,憤怒道:“我現在在車裏,我車周圍圍滿了記者,我連車都下不去!”
“真是的,不知道這幫狗哪來的我的車牌號,怎麼知道我的,我又不是混娛樂圈的人,堵我幹嘛!”
“總之,現在醫院裏到處都是記者,你們先別貿然行動,好好在病房裏呆著,別亂跑,讓我想想辦法!”
掛掉電話,鄭霏霏搬起椅子,抱過去堵在了門後。
隨後她又拿掉,對護工說:“這樣坐以待斃是不行的,你來照顧婉兒,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走掉!”
緊張的氛圍,感染了護工。
護工嚴以待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