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忙了,你就留下來,好好享受一下即將當家做主的喜悅吧。”
謝一衡說完,灑脫而去,明明是一敗塗地的人,卻一點都沒有一敗塗地的失落。
反倒是獨自站在會議室裏的謝方臣,看起來背影有些落寞。
空蕩蕩的會議室,冰冷的各種電子設備,謝方臣身處其中,顯得那麼的孤單,那麼的單薄。
……
謝一衡其實並沒有像他在謝方臣麵前表現出來的那般灑脫,他步履不停的走出謝氏集團,匆匆忙忙上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後,他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將手背搭在眼睛上,任由兩行清淚滑丨落。
雖說他從小就不是什麼天才,但因為是謝家少爺,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有最好的資源,最好的老師,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幾乎沒怎麼嚐過挫敗感的滋味。
就連暫代謝氏集團,沒能像想象之中那般叱吒風雲,他也安慰自己,不是他的問題,而是謝氏集團太過於龐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處理的過來的。
他這個樣子,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
可是,謝方臣的出現,謝方臣的所作所為,有如一記悶棍,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嚐到了什麼叫做碾壓。
智商上的碾壓,能力上的碾壓,這種碾壓簡直讓人懷疑自己的存在,懷疑自己活著的意義。
太強了啊,謝方臣那文件夾裏就政策與未來發展前景的諸多考慮,是他想都沒想過的。
方才若不是那樣裝作坦然,裝作雲淡風輕,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從集團走出來。
……
楚婉兒打了個車,到了醫院。
醫院門口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被記者圍堵,跟以往她來過的每一次一樣,沒什麼異常。
見狀,楚婉兒不禁猜測,謝明山的遺體,應該已經移去別的地方了,相對應的,記者和媒體也跟去那邊了。
她雖然這麼想,但還是慢吞吞上了樓。不管怎麼說,她人都已經來了,若是不上去親眼看看,會不甘心的。
即便是謝明山的遺體真的被移走了,她還可以問問護士,被移去哪個地方了。
坐電梯上樓,到了原先謝明山住的那一層,走廊空蕩蕩的,隻有一個護士手裏拿著溫度計,從她麵前走過去。
楚婉兒連忙上前,叫住了護士。
“你好,我是謝明山先生家屬的朋友,我是過來探望的,請問謝明山先生的家屬在嗎?”
護士一臉莫名,提防的問楚婉兒:“你是誰?”
“我叫楚婉兒,是謝方臣先生與謝一衡先生的朋友,我……”
“你是謝方臣原來的那個助理吧。”護士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婉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還是楚妍的女兒!”
楚婉兒:“……是。”
沒想到,在這種私人醫院裏,護士也是這麼的八卦。
“麻煩你告訴我,謝明山先生……”
楚婉兒正開口問著,突然電梯打開,她聽到聲音視線掃了過去,出乎意料的,她看到謝一衡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謝一衡也看見了她。
“婉兒?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