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掌聲響起,幾十個參加會議的董事的臉上,神色各異。
如果仔細去看去分析,能發現有那麼一半以上的人,看向謝一衡的眼神中,是沒有尊敬的。
甚至有幾個人,是鄙夷和嘲弄的。
“在座都是前輩,以後就請大家多多指教了。”謝一衡到底是年輕,也沒被謝明山提出來曆練過,麵對如此隆重的場合,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啪——啪——啪。”會議室門口,響起清脆的掌聲。
謝一衡扭頭看過去,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幾乎是在壓製著自己的憤怒,費力的保持著沉穩,不讓自己失態的開口:“謝方臣,你來幹什麼。”
謝方臣同樣身著一身黑色西裝,隻不過胸丨口的口袋裏別的不是小花,而是白色的手帕。
看起來,頗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就跟他現在的表情一樣。
“爸爸去世了,謝氏集團換總裁,我當然得來了。”謝方臣吊兒郎當的走到謝一衡身邊,“同樣是謝家人,我難道不能來嗎。”
謝一衡蹙眉,厲聲嗬斥:“謝方臣,你到亂也要看看場合,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撒野?”謝方臣笑起來,“我親愛的哥哥啊,我可沒撒野,我認真著呢。”
謝一衡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逼視謝方臣:“謝方臣我警告你,現在就給我離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吆吆吆,這是在威脅我嗎?”謝方臣臉上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樣子,他繼續玩世不恭的笑著,並轉向了看戲的董事們,“你們都是謝氏集團的董事,你們來聽聽,這是當哥哥的該說的話嗎?”
會議室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回答謝方臣的問題。
謝一衡氣的額角的青筋迸起,他甚至恨不得自己提著謝方臣的衣領,把謝方臣扔出去。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這裏畢竟坐著一眾董事,父親剛剛過世,他得顧全大局。
謝方臣不在乎謝家的顏麵,他在乎,他不能讓其他人覺得,父親一走,謝家就亂了套了。
“謝方臣,你有什麼話,等我開完會,我們私底下談。”謝一衡保持著最後的理智,湊近謝方臣,壓低聲音說。
然而,謝方臣卻以一種浮誇的聲調,把他的話重複了出來。
“有什麼私底下談的,要談,我們就正大光明的談,當著眾多董事的麵談,好好談,談個清楚,談個明白。”
謝一衡氣的臉色已然鐵青,“……謝方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麵對謝一衡的憤怒,謝方臣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無辜了,“我要跟你談啊,好好談一談啊。”
“行,你要談什麼。”
謝方臣突然就不笑了,人也站直了,他扭頭掃了一圈所有看著他和謝一衡的董事,擲地有聲道:
“我們就談談,你配不配當新一屆謝氏掌權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