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酒量你不用擔心,我混了這麼多年酒吧了,論喝酒,還沒人能是我的對手。”
得,酒還沒喝呢,說話已經飄了。
拿開瓶器開了酒瓶,兩個酒杯各倒半杯,馮一明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遞到楚婉兒麵前:“來,放鬆一下。”
“行,來。”楚婉兒坐起來,接過酒杯,與馮一明碰杯。
兩隻酒杯在空中相碰,酒杯發出“咣”的一聲脆響。
兩人一人一杯邊喝邊閑聊圈子裏的八卦,喝下去大半瓶後,楚婉兒眯著眼睛,望向從頭到腳都收拾的極為精致的馮一明。
“小明啊。”她打了個酒嗝,尾音拖的長長的,聲音裏已經添了幾分慵懶的意味,“我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啊。”
“你問唄,問個問題,還吞吞吐吐的。”馮一明搖晃著酒杯,白了楚婉兒一眼。
這個白眼翻的實在是太有靈魂,越發加重了楚婉兒心底裏的疑惑。
她咯咯咯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好,那我就問了!”
“問啊!”
“嗝——”楚婉兒又打了個酒嗝,等那陣酒勁過去,才眯著眼睛,壞笑著問:“你到底是不是彎的boy啊。”
馮一明愣了下,“什麼?”
“我就好奇一下,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但我忘了,還是你沒說過啊,我是不是已經喝醉了?”
“我也不記得了。”馮一明來之前就在酒吧喝了一輪了,這會兒已然有了幾分醉意,“不過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是雙,我男人女人都喜歡。”
楚婉兒當即比出一個大拇指,“哇靠,牛皮!”
馮一明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了搖,“沒什麼稀奇哦,現在年輕人可多男女通吃了,我隻是隨大流。”
“嗝——你還隨大流,我看你是弄潮兒哩。”
一瓶紅酒喝完,馮一明又去廚房的酒櫃裏拿了兩瓶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喝過酒了,是鐵了心要喝醉。
……
謝方臣一夜都沒睡安穩,屋子裏處處都是楚婉兒的氣息,臥室裏更甚,他嗅聞著她平日裏用的香水的味道,腦子亂糟糟的。
或許,他確實態度惡劣了,他應該相信她的。
不,她想讓他相信,就應該懂得避嫌。
這樣兩個截然相反的念頭,拉扯著謝方臣的神經,讓他根本沒法正常思考。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到早上五點多,他又一個激靈驚醒了。
再睡下去也是自討苦吃,他索性起床到浴室裏泡了個澡,進書房裏工作。
等他徹底把謝氏集團拿下,他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
這幾天都沒有他的戲份,他昨晚回來的時候就請好了假,所以也不必急著去劇組。一直忙了兩個多小時,忙到九點多,謝方臣才停下來,站起來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
窗戶旁的架子上,放著一盞台燈,謝方臣餘光掃到那盞台燈,突然就想起了他之前在樓上楚婉兒租的房子裏裝的竊丨聽器。
明知道楚婉兒昨晚已經走了,但謝方臣卻還是鬼迷心竅的,從書櫃的夾層裏啟動了竊聽設備,走到電腦旁戴上耳機,切入竊聽的音頻。
如他所料,寂靜無聲。
他神色淡漠,記憶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楚婉兒走的那麼急,會去哪兒呢,謝一衡那裏她是肯定沒去,那麼她是住酒店了,還是去別的朋友家了?
她那麼開朗那麼容易交到朋友,隨便找個朋友過夜,應該是挺簡單的事。
謝方臣正有的沒的的亂想著,耳機裏突然,傳來咣的一聲。
“咣——骨碌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