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慢慢降臨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傾盡王朝的城門口飛馳而出，每過一道城門都無人問及，似乎開始就早有準備。
馬車裏坐著年輕的男女，男子長的清冷俊美，女子也是有著美貌，隻是男子的眼眶空空的。
“哥，你這麼做值嗎？”
男子用空空的眼眶望著遠處“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值不值，但是我卻這麼做了。”
女子抽泣的說：“哥，你很傻，和我一樣，為了自己所喜愛的人都寧可犧牲了自己。”
男子苦笑道“是啊！我很傻，妹妹也很傻，誰讓我們是兄妹呢？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可是哥為什麼要讓他保密，這樣她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是你做的犧牲。”
男子清淡的望著看不到的妹妹“或許是為了贖罪，或許是不想讓她有負擔。”
“哥，你真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男子笑道“妹妹也是。”
女子破例為笑“是啊！我們都是傻瓜，最大最大的傻瓜，可是哥，你這樣要怎麼回去？”
“妹妹，我們都不要去管那些了，找個地方相依為命的過完下半生吧！”
“哥哥，去哪妹妹就跟到哪裏，但是……”
“不用擔心，我已經和他簽訂了百年內互不侵犯的文書，就讓那些大臣操心去吧！”
“哥哥，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可是人有時候也需要輕狂下，不能總過一成不變的生活，才不枉此生。”
女子笑若桃花“是啊！我們也需要釋放自己了，我們要過那種你種地，我做飯的的田園生活。”
男子隻笑不語，看著已經遠去的地方，她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幸福的。
“娘娘，您怎麼哭了？”紅眼看到我流淚嚇了一跳。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想流淚，而且越流越想流。”
“娘娘，要不要找禦醫看看。”
我製止住紅顏道“別去，或許是眼睛自己想流的。”
這雙眼睛是別人奉獻出來的，無論我怎麼問夜，夜都不肯說，說不能違背與那人的約定，我想肯定是那天看我的人，說來也奇怪，隻要想到那天，眼睛就會自己流出眼淚，而且是很悲傷的眼淚。
現在我能看見了，我很感謝那位為我捐獻眼睛的人，我讓夜好好的賞賜那個人，夜說已經賞賜完了。
“看什麼呢？”夜不知道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
“再看葉子的掉落。”
“那個每年都會有的事情。”
“有時候我在想，人老了是不是也就像這葉子一樣先變黃了，而後掉落了，真是淒涼。”
夜摟住我“怎麼想起這麼蒼涼的事情。”
“人都是孤單的死去了，就跟葉子一樣，不可能兩片一起掉下來，所以我決定了。”
夜好奇的看著我“決定什麼了？”
“我一定要比你先死”我看到夜驚訝的眼神，笑道“我是自私，你知道我什麼要先死嗎？”
夜搖頭，我道“那樣，你就能看到我離開，因為我知道看著愛的人離開時是多麼心碎的感覺，所以允許我自私一回好嗎？”
夜苦笑“傻瓜，不許這麼說。”
“夜，你一定要比我死的晚，我不想看到你死的樣子。”
夜靜靜的看著樹上那零零星星剩的葉子，眸子裏有著很悲傷的情愫，下一刻緊緊的摟著我，“如果落兒比我先死，我一定立刻追隨過去，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