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禾方懶懶的看了安雲一眼:“想讓小爺出手幫你?”
“爺,我知道你最好了,最疼雲兒了,你就幫幫我吧。”安雲貼在萬禾方身上像蛇一樣扭動著撒起嬌來,“尹玉慶敢這麼對我,分明是不把你看在眼裏呢,我壞了名聲不要緊,要是爺被我連累的讓人嚼舌,那才不值當呢。”
作為唯一一個在萬禾方身邊待了一個月以上,還沒有被取代的女人,安雲堅信自己的魅力,對於萬禾方來說,她是特別的。
萬禾方微微閉了閉眼睛,掩去了眼中的厭惡,女人,嗬,都是一樣的貪得無厭。
要不是從隻字片語中覺察這個女人的異樣,為了想弄清她身上的秘密,他才懶得跟她逢場作戲呢。
仗著有幾分姿色,竟然敢算計他,借他的名頭甩了自己男人,這個女人,夠狠也夠膽。
但他萬禾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以他的相貌財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更別提這種虛榮心機深沉的賤女人了。
不過是多留在身邊幾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還想攛掇他去對付尹玉慶,把他萬小爺當成什麼人了?
萬禾方突然起身,把趴在他身上的安雲毫不留情掀翻在地,然後非常自然的拂了拂衣服,好似被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安雲驚愕的看著萬禾方,萬禾方手指一彈,扔下煙頭,“當了婊子就不要想著立牌坊,女人,還是本分點兒好。”
安雲躺在地上,看著頭也不回徑直走出去的萬禾方,咬著牙攥緊了拳頭,一個兩個,都是脫了褲子當狗,穿上褲子當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除了,江寧!
江寧啊,安雲嘴裏泛起了一陣苦澀,那個清澈純粹的少年,自信飛揚,當年她是怎麼鬼迷了心竅毀了婚呢,隻要陪他熬幾年,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啊。
要是重生到她沒和尹玉慶結婚的時候就好了,她一定死死的拴住江寧的心,陪著他坐看風雲,共享榮華。
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隻能想辦法解決困境。
從小一起長大,安雲很清楚江寧的性格,也許是因為聰明過人,也許是因為書讀的太多了,江寧對於人性有種近乎苛刻的要求。
在他眼中,隻有黑與白,對與錯,沒有中間地帶,眼裏揉不下一粒沙子。
對待感情也是一樣,喜歡了就傾盡一切的喜歡,不會動一點兒別的念頭,隻要一牽手就要白頭到老,負責到底。
同樣,他也要求自己的伴侶品性高潔對愛情忠貞不二,所以當年跟他在一起時,安雲隻覺得束手束腳不自在,因為她不得不偽裝自己,才能裝扮成江寧喜歡的樣子。
現在想想,那不過是江寧太幹淨了,所以也希望對方一樣純潔清澈罷了。
安雲仔細琢磨過,如果想重新贏回江寧的心,她必須以一個非常淒慘柔弱的形象,以被害人的身份出現在江寧麵前,才有可能引起江寧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