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大家吃了早餐後,就收拾行裝,跟著鄭憾和佩妮上了一輛中巴車。本來要去租車,可老板一聽是佩妮,就連駕駛員一起借給她了,分文不取,因為他也是佩妮他們的支持者。
西藏的天空很藍很藍,頭頂上雲如輕紗飄浮著,而天邊卻整齊地排列著幾朵翻卷的白雲。遠處,白雲下麵是高聳的雪山,天氣很寒冷,大家都穿著色彩豔麗的羽絨服,個個像被吹了氣似的。但大家都很興奮,今天他們將去看望幾個“藏紅花”捐助的學生。一路走去,他們就將到達目的地。
汽車出了拉薩不久,都市繁華的感覺就慢慢消失了,映入眼簾的是起伏的山巒。越往外走,給人的感覺就越荒涼了。但雅魯藏布江卻時隱時現,一路陪伴著大家,不時給大家帶來一種新奇的感覺。
沿路,車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少了。剛出發時的興奮心情,這個時候已經慢慢消退,幾個孩子無精打采,懨懨欲睡的樣子。而大人們也明顯地感到,佩妮和鄭憾正帶著大家駛向一個大家都還陌生的世界。
又走了三個多小時候後,汽車終於停在了一處隻有三四家人的地方,家家的房子都是依山用石塊壘砌的,隻住房外麵不遠處,豎著幾麵經幡,很舊,已看不出原本是什麼顏色了,在風中被吹得嘩嘩直響。
連佩妮和鄭憾都叫不出這地方叫什麼名,但他們都很熟悉的樣子。
車一停下,大大小小,所有人就都從房子裏出來了,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一樣。見是鄭憾帶著很多客人來了,都很高興。幾個孩子遠遠站著,膽怯而陌生地看著這些在他們眼裏,漂亮如畫中人一樣的人。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衣服都沒有了任何光鮮的痕跡,臉上身上都有些塵土色,但笑容卻晴朗如頭頂的藍天。
鄭憾從車尾搬了很多吃的下來,男人、女人都很熱情,搬出了些樣式各不相同的椅凳出來,讓大家坐下休息。
鄭憾衝那幾個孩子叫道:“央金,你過來!”那幾個孩子之中最大的女孩就有些害羞地向他們走來。
鄭憾向大家介紹說:“央金是我們‘藏紅花’捐助的一個孩子,今年九歲,現在在六十多公裏外的一個村子裏,上小學二年級。”他又指著幾個藏族漢子中的一個說:“這是央金的爸爸,前兩年,老婆病死了,現在就他領著孩子。”他說完,就用藏語和那些藏族男女說了一通,大家也聽不懂,亦榕就拉央金坐下,問了一些她的學習情況,央金怯怯地告訴了大家。
央金爸爸用藏語和大家說了好多話,還不是摘下頭上的氈帽放在胸前向大家鞠躬。鄭憾翻譯說:“央金的爸爸對大家的幫助很感激,能遇上你們這些好心人,他感到生活也有了希望。”
這時,幾個藏族婦女從家裏端出了酥油茶。兩天來,大家已經習慣了酥油茶的味道,都高興地喝了起來。翊然他們一喝下熱騰騰的酥油茶,就覺得精神好了許多。而玥玥、憶怡和如琢他們也早和央金他們幾個藏族小孩玩到一起了。
休息了一會兒,大家吃過藏族大嫂幫忙弄好的午飯後,接著又上路了。央金也領著幾個藏族小孩,跟著車子跑了很遠。
汽車沿著顛簸難走的山路又走了一下午,鄭憾把車開到了一個有三十多戶人家的藏族村落裏,在幾間用石塊壘砌的平房前停下來。這時,天已微黑,但大家還是感覺到了強烈的藏區特色。這裏的房子不高,但門窗和椽梁都以紅黃藍三色做了認真的裝飾,看上去很明麗,而散落在周圍及遠處的房子,也基本上是這樣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