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陳易路感覺到水麵在震蕩，而且還震得很明顯。
他看到水麵上的霧氣昭昭，隱隱約約感覺哪裏有威脅，他趕緊把船槳從湖裏抽出來，生怕黑漆漆的湖水裏有什麼玩意兒攥著船槳把他拉到湖裏去。
“甭管了，讓我來。”艾瓦聽著像是在擼袖子，如果不是陳易路看不到她的人影兒，還當她要幫自己劃槳。
誰知道四周劈劈哢哢一股子亂響，陳易路驚疑轉身，看著車屁股後麵一陣刀光劍影。
“這是啥？！”
陳易路驚疑不定。
“螺旋槳。”
“你有螺旋槳？！”陳易路痛罵，“那你特麼不早拿出來？！”
他用力地甩著酸麻的手臂，手上的船槳微微顫抖。
“報仇啊。”艾瓦滿口理所當然。
“你要報仇好歹分個輕重緩急，人命關天這可是大事兒！這是你任性的時候嗎？”陳易路抄起船槳劈成兩截指著攝像頭，“信不信我打爆你安全氣囊。”
“這輛車沒了我還可以換新的，我無處不在，你打壞了方向盤遭殃的還是你自己。”艾瓦頓了頓，“再說了報仇這事兒要趁早，誰知道你等會兒還在不在。”
陳易路一聽心裏一緊，艾瓦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趕緊補充道：“別緊張，我是說你可能會離開這輛車，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娘們你快閉嘴吧，越描越黑了。”陳易路盯著濃重的霧氣，直覺索告訴他艾瓦說的不假。
“腦瓜子掉了碗大的疤瘌，你才十八歲，投胎的時候人家看你年輕會讓你插個隊的。”艾瓦用她說不上安慰的安慰安慰道。
“這他娘的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覺得我的壯舉都可以出本書供世人賞閱了，你跟我扯這些沒有用的，不擔心我沒死成回來炸了你主機？”陳易路氣急敗壞。
“不擔心，自我問世以後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主機都可以當做我的主機，每一串數據流裏都有我的存在，你是沒法抹除一切數據的。”艾瓦的洋洋得意讓陳易路火冒三丈。
他抄起船槳就往車裏的音響砸去，一槳頭下去吧車門都差點戳穿。
“放下武器！我錯了還不行嗎！”艾瓦的四麵環繞立體聲一下隻剩下三麵兒，嚇得她趕緊求饒。
作為一個僵屍級別的話癆，鏟了她的嘴巴還不如弄死她。
“嘭通！”
桑塔納從手搖變發動機之後速度快了一大截，陳易路光顧著砸車，沒意識到他們已經闖進了濃重的霧海之中，此時水麵爆破的炸響才讓他猛然回身，但等抬起頭，四麵已經是乳白色懸浮的氣霧，什麼都看不清了。
“都賴你！現在到哪了小衛星！”陳易路從車門裏抽出船槳。
“檢測到湖底有強烈的震蕩，在這邊！”艾瓦嘴碎歸碎，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工作效率，車窗上的透明投影瞬間標出了洞庭湖下的數個震蕩點，緊跟著方向盤就開始往那個方向打。
“橋橋橋橋橋豆麻袋！”陳易路一把撲住方向盤，“莽夫！我們難道不計劃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