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沒有征得同意就去扒敏賢的上衣,扯開敏賢的衣服後,仔細看了看敏賢的胸膛,然後站了起來,對後麵的人搖了搖頭,“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我明白過來是什麼沒有了,是綠蛇紋身,那是蛇靈的身份證明。溫蒂一氣之下,用槍頭又打了一下敏賢,隻聽敏賢疼得哎吆了一聲。
“你的紋身呢?說!”
“什麼紋身?我沒有!軍隊不是不讓紋身的嗎?”
溫蒂用槍頭指著敏賢,讓他不要嘴硬。“從來這裏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一個男人,怎麼長的這麼秀氣,該有的沒有,”她用槍頭戳了戳敏賢的胸肌,是在告訴敏賢,連起碼的胸肌都沒有,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到底想要說什麼,“你三番五次抹黑去過李靜博士的實驗室,午夜時分還在基地裏轉悠,這些就足以槍斃你!”
敏賢大晚上的出去轉悠,這些我從來不知道,不過他有時確實有點鬼鬼祟祟,其實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誰沒有點小秘密呢。
正想著,突然一聲槍響,打死了敏賢麵前的一個黑衣戰士,我們順著槍聲望去,在不遠處有一個移動很快的飛行器,大小和籃球那麼大。楊團長讓大家臥倒,臥倒中又聽到了幾聲槍響,混亂中我看到子彈的彈著點似乎是圍著敏賢轉。楊團長開始反擊,用手槍朝那籃球型飛行器打去,然後又奪來一把大狙,嘭嘭又是兩槍。不知道打中了沒有,總之那飛行器一直圍著我們轉。
不知為什麼,敏賢突然站了起來,我心說難道他想死嗎,不知道這個時候臥倒或者躲起來是最安全的方式嗎,他想被打成篩子嗎?
我下意識站起來,向他衝了過去,把他撲倒在地,然後就覺得背後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一開始不疼,很快就皮開肉綻似的劇烈痛疼起來,我發現我中槍了。在昏死過去的一瞬間我是這樣想的:“千萬別打中心髒,其他地方都好說,強大的醫療護理可以讓你的疤痕幾乎看不到,但是心髒被打壞了,一切都完了!”
三天後,我在首都醫院的病床上醒了過來,站在我麵前的是大鵬和莊朔。大鵬告訴我,敏賢沒事,經過調查,敏賢的嫌疑洗掉了,溫蒂被處罰了,雖然溫蒂很不服氣,但是領導都知道,她更多的是意氣用事。她的母親被蛇靈害了,所以對蛇靈恨之入骨,精神上有時也過於激動和敏感。由於敏賢一些比較奇怪的個人習慣,比如夜裏喜歡出來散步,這些都成了溫蒂懷疑的證據。
還有,我的槍傷不是很嚴重,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再次回到西北油田,繼續那未完成的能源工程項目,卻不得而知。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的藍冰石不見了,我問大鵬哪裏去了,他也是一頭霧水,說不是一直裝在我的口袋裏嗎,我身上的衣服早就不是被槍擊中後的那件軍服了。我問之前的衣服哪去了,大鵬說上麵滿是血,都扔了。我找遍了醫院所有的垃圾桶都沒有找到,氣憤之餘,我開始明白,也許我這次真的回不到西北油田了,從我征兵入伍,也許就是為了那塊石頭。可為什麼不直接從我這裏拿走呢,難道還想考驗我一下,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有關這塊石頭的信息?
看來,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這樣也好,我從心底裏感覺解脫了,雖然有點淡淡的不情願,但是轉念一想,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應該過的生活也是平凡的生活。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就讓它埋在過去的時間裏,讓已經離開自己的人不要再煩擾自己了。
人生苦短,及時享樂。又過了一星期,我出院了,大鵬也不再回去了,我們二人坐著飛機回到了濱海市,走之前,我們和莊朔辭了行,並留下了我們的聯係方式和地址。
在飛機上,大鵬問我,這次回來不覺得可惜嗎,你還沒有找到關於你姐的有用信息,我說,有些事越是努力去追尋,最後隻會讓自己失望,何不就這樣順其自然,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答案的。
大鵬隻是笑了笑,他很少這樣正經地笑,其實他知道,我是騙他的,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答案。
回到了濱海市的圖書館,感覺像到家了一樣,我和大鵬四處尋找琪琪姐,因為在這裏,我們隻有這一個朋友,一個相處了兩年的朋友。我們三人曾經發誓,要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是琪琪姐失戀後醉酒的胡話。她說,一輩子不嫁人了,打算嫁給我們倆,然後一塊生活下去,我和大鵬都習慣了她這個樣子,隻得苦笑答應下來。
可是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琪琪姐在我們走後不久就失蹤了,雖然報了警,但是到現在一直下落不明。館長從警察那裏聽來,可能與星空雜誌社有關。因為琪琪姐失蹤後,星空雜誌社的人就沒有來過這裏,那個外星檔案室,也是亂成一團,好像是匆忙之下離開的。
我開始有種感覺,我們要被卷入一場漩渦裏,從此不能安全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