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靜的話,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本想問他們有多少成員,心想,他們都能在不同國家裏穿行,而且製造了一些很縝密的恐怖事件,他們的組織肯定有不少人,而且還都是精英。
“星宇,不要相信任何人!”
李靜說的這話真是矛盾,按照她的邏輯,我連她說的話也不能相信了,那她給我說的這些話還有什麼用呢。她應該是讓我多加小心,不能輕信任何人。
“國安局懷疑過你的姐姐,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塊石頭吧。你姐死後,國安局覺得那些人可能會來找你,所以秘密監視你。”
這塊石頭除了能吸入閃電,到底還有什麼作用,怎麼還跟那些人扯上關係了,我的心裏又一次亂成一團亂麻了。
“我也隻了解這麼多,總之,他們是為石頭而來,你要小心!”李靜接過我的石頭,說道:“你能想起這塊石頭的來曆嗎?”
我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塊石頭我也是後來翻看我姐的遺物時發現的,而且我們都來自大山深處,怎麼會跟那些都市裏的恐怖主義扯上關係呢。這要問我的奶奶,但是奶奶早就不在了,這一切注定要成為永遠的迷。
那些恐怖分子很有特點,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個性,而且有些成員還是了不起的藝術家。中外軍方曾經聯合打擊過他們,這其中擊斃過一個很特別的人,在他死前的幾分鍾裏,正認真地臨摹梵高的名畫《星空》。他被一槍斃命,手還死死握著彩筆,好像害怕別人奪走他的筆一樣。
“梵高?星空?”我喃喃道,好像之前在哪看到過類似的信息,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星空雜誌社!我工作的濱海圖書館的外星檔案室還是他們的臨時據點呢,如果他們與星空雜誌社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聯係,那我是不是在之前就被盯上了呢,我開始胡思亂想。我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可能隻是一個名字而已,那個臨摹《星空》的恐怖藝術家也許跟星空雜誌社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是我想多了。
“好啦,差不多了,抱了這麼久,累了吧?”李靜示意我把溫蒂放下,於是我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走到李靜麵前,端起她給我倒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李靜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手伸在我的胸前,似乎想要阻止我喝水,但是已經晚了。
“我倒錯了,你感覺怎麼樣?”
難道這不是水嗎,感覺了一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色無味,非常幹淨的水,當咽到胃裏的時候,嘴裏會有輕微的苦澀和微甜,感覺很微妙。一旁的李靜滿臉慚愧,直說道:“我怎麼這麼不注意呢,居然把對付它的注射液倒給你喝了呢?千萬別出事啊!”
注射液?我的李姐,你到底給我倒了什麼東西!李靜解釋說是對付人形恐龍的放大悲苦情感的濃縮液,她一說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難怪之前人形恐龍哭得一塌糊塗,原來是給它注射了這個東西。她還說,之前讓我們堵上耳朵也是為了不讓我們聽到那悲情的音樂,那天李靜端著的機器是一台音樂播放器。怪不得讓我們趕緊堵住耳朵,而且旁邊有個新兵因為沒有及時堵上耳朵,也是哭得很悲涼。
李靜說,濃縮液對大腦有很強的刺激作用,會將大腦裏儲存的悲情記憶重新釋放到當前的腦海裏,然後對那種感覺進行無限地放大。我們的內心情感以及各種感覺如視覺、觸覺等等,都是大腦裏的腦電波在起作用,也就是生物電,是它讓我們有了各種類型的感覺。
濃縮液會像燃料一樣,讓大腦裏的情感電波盡情的擾動,直到大腦被絕望電波攪得失去記憶為止,然後將大腦格式化,最後絕望地死去。配上絕望的悲情音樂,與大腦裏的電波進行同步共振,進一步放大了絕望的虛幻感覺,這樣一來,一個稍微有感情創傷的人是必死無疑。
李靜一邊說著,一邊給我注射好像是解藥的東西,我在旁邊催著。她直接扒開我的上衣,紮在了我的甲狀腺位置。也許解藥配合能讓人振作的甲狀腺激素,可以戰勝虛幻的絕望情緒。
十分鍾後,我稍稍放鬆了一下,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了,我也沒有悲傷流淚,心裏隻感覺很神奇。
李靜也舒了一口氣,朝我笑了笑,說幸虧這些濃縮液之前被稀釋過了。我心想,你差點害死我,還好意思笑!她說這種藥液是從那些組織成員身上搜來的,這是他們的酷刑之一!而李靜保存這些藥液,是為了做進一步的研究,試圖找到這個組織的一些破綻。
“這是蛇靈部落的‘黑洞之眼’!”溫蒂從床上坐了起來,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