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的小學生活
作者:融通
京滬線在磁窯火車站是南北走向,在它的西麵約兩公裏有條汶河的支流,都叫它西河沿,與京滬線平行,河水由南向北流入大汶河。
京滬線以東廠礦企業的孩子,在農藥廠職工子弟小學上學。西河沿以西的孩子,在西天平小學上學。夾在京滬線與西河沿之間的廠礦企業和東西南北四個村和孩子,在我的啟蒙母校-----東方紅小學讀書。
第一次上講台
一九六八年元宵節過後,我的小學生活開始了,記得那時候是春季開學,大約上到四年級的時候多上半年,改成秋季開學了。
背著書包去上學,對於六歲的兒童是多麼大的憧憬。
對門李大娘家有四個兒子,聽李大娘講老家肥城為了多分地,把一歲多的老二建嶺領走了。李大娘每每談起此事總是流著淚破口大罵:我兒子再多也是我心頭肉,×你娘。那時也不懂她罵誰。
吃過早飯穿著新衣服、背著新書包的我,來到對門李大娘家。看著李大娘給剛從老家接來上學的建嶺打扮著。我總覺著建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無論語言還是做事,也許他還不適應新的生活的緣故。
來到學校我被分在二班,建嶺分在一班。
我的班主任鄒老師是個女的,現在想起來應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中等個子理著短發,不秀氣但很美麗。特別是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可親,聲音很高很粗,但非常好聽。
第一節課大體講要做正,認真聽老師講課之類的事情,這時候門開了,有一個比我矮半頭的長得虎頭虎腦的男生進來,遞給鄒老師一張紙條後,又跑了出去。
鄒老師看完紙條繼續講:下課先到廁所,上課後就不能再上廁所了之類的話,講到一半的時候,我前麵有個男生哭了。
鄒老師走過來問他咋回事?
一看棉褲上向外滴答水,不用說尿褲了。
我們哄堂大笑。我在家的時候,哥哥姐姐早就教我進教室前先上廁所,我才知道這是多麼的重要。
鄒老師哭笑不得,這時那個虎頭虎腦的男生又送來一張紙條。
下課。鄒老師說。
一聲令下,轟的一聲,頓時全班同學忙亂的離開座位。
我跑的鄰班想看看建嶺怎麼樣了。
鄰班敞著門,我一露頭,看見一個高大的男老師在講台上訓話。
幹嘛的?男老師大聲孔叫。
嚇得我趕忙跑回教室。
還沒坐穩,男老師大步流星走到我跟前。
上去擰著我的耳朵,我疼痛的隻好翹著腳,跟著他出去,
來到隔壁教室講台上,他鬆開擰我耳朵得左手。
這是我第一次上講台,沒想到入學第一天就上講台,還是這樣狼狽的樣子,也許我和講台有緣,以至於到現在為止在講台三十多年了。
剛才來幹嘛?凶神惡煞般的訓斥道。
我想看看建嶺。我低著頭說。
建嶺是誰?同樣大聲孔道。
我鄰居,我倆一起來的,他分到這個班。我不敢抬頭說。
為什麼跑?
我不說話了。
他看我不說話了,也覺著沒勁:滾!下次再來先報告。
我不知道怎麼回到我的班裏,套用一句話:他和鄒老師怎麼差別那麼大呢?
從小有父母寵著、有哥哥姐姐嗬護著長大,從為吃過這麼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