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不愉快的拚酒(2 / 2)

為讓江雷安靜,文峰日日都給他針灸,倒也睡的安穩,不知為何今天江雷忽然狂性大發,非要楚楚在身旁不可。

我們到的時候,楚楚整無奈地坐在椅子上發呆,江雷正在床上鼾聲如雷。

柳雲溪上前用劍鞘桶醒江雷。江雷醒來後嗚嗚地哭著望著楚楚,楚楚仰天長歎一口氣。楚楚介紹說這是戚葦堂堂主,前幾日問你話的那個,這江雷忽然嚎啕大哭,上前死死抱住柳雲溪。

眼前這個柳雲溪潔癖到變態,他幾下就把這熊貨甩開,跑去角落洗手。之後江雷抽噎著說有話單獨和柳雲溪說。

柳雲溪確認他離他足夠遠,就讓楚楚帶我出去,他和江雷在房裏說話。

楚楚帶我到堂裏,現在戚葦堂的人都認識我,見我過來,幾個人自覺去門口守住,楚楚和我就坐下來說話。

我跟她說今日是小蛇的生辰,楚楚望眼江雷房間的方向,歎氣道:“我又怎能不知?冷麵神明知今日江雷鬧騰,問也不問就回府——從前這種事他都會親力親為,你真的讓他改變許多。”

沒多久,柳雲溪就從房裏出來,之後喊來楚楚,說一會兒還讓文峰陪著江雷就行。

我們準備離開,我問楚楚要不要同行,楚楚不好意思地搖頭。我看看柳雲溪,他拉起我手問我和他散步回去好不好,他的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柳雲溪讓楚楚騎馬去容淳莊,不必和我倆一起走,楚楚這才羞著點頭。她拉過我問柳雲溪是不是又變了,變得不那麼冷冰冰了,我笑笑點頭,楚楚拍拍我肩說:“從前姐姐錯怪你了,別記恨姐姐。”說完她就騎馬離去。

原來這麼迫不及待。

我倆提著燈籠、悠閑地散步回去,他不像前幾天那麼冷冰冰,可是也沒有從前那樣笑容滿麵。他說江雷說了些非常重要的事,江雷如果不在戚葦堂,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

柳雲溪又問我可曾和我提過蘭花教。

我點點頭,把他帶我去蘭花教的事一五一十道來。他拉著我手輕出口氣點點頭:“和蘭花教、大內有關。”

經過一處偏僻巷子時,牆下蜷縮一個人。上前細看,竟然是個半大孩子。他聽到有人過來,揉著眼睛坐起來朝我們伸手:“大爺,奶奶,給兩個銅板吧……”

柳雲溪掏出個錠銀,放到這孩子手裏。這孩子倏地起身道謝,鞠大躬行大禮,謝過後樂顛顛地一溜煙跑走了。

柳雲溪神秘地笑笑。

我雖然覺得有些不正常,也沒多想,畢竟乞丐那麼多。

我們快到容淳莊大門時,兩個身影竟然在月下對峙,走近時發現竟然是易水寒和林嬋芝。

易水寒背對我們,柳雲溪見易水寒把劍就衝上去,還未到跟前就立刻退回來。

陰影裏又閃出個人,是胡辰良。

柳雲溪並不怕胡辰良,他隻擔心還有別人在會傷害我,所以才迅速退回到我身旁。

易水寒望一眼不敢上前的柳雲溪,並不理會,繼續和林嬋芝說話。

“林嬋芝,現在把劍譜交出來,我保你安然無恙,否則——”說話間,她斜眼瞄身後的胡辰良。

她說的劍譜該不是我拿回來的那本吧?我還沒和柳雲溪說,那劍譜被我隨意地放到書房架子上,沒覺得有多寶貴。

林嬋芝渾身篩糠:“水寒姐,你說什麼?我怎麼知道劍譜在哪兒?”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說是我拿的,胡辰良和易水寒必然會找柳雲溪麻煩,可夫君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我拉拉夫君衣角,他已經如沐霜寒梅。雖然他不記得從前和我的點點滴滴,但是其餘的人和事還都沒忘,他知道自己和易水寒有仇,至於因何結仇小蛇也曾說過。有胡辰良在,易水寒才敢這番肆無忌憚。

林嬋芝顫顫巍巍地往柳雲溪我倆這邊挪步,尋求幫助。

胡辰良提著劍在我們麵前:“柳雲溪,你我的恩怨還沒完,最好不要幹涉我的家事。”

真沒想到易水寒和胡辰良竟然這樣明目張膽。

柳雲溪不動神色地拉起我手,“你的家事我不管,但是不能傷害到我娘子。易水寒,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我今日不會放過你,這是我和你的恩怨,與胡家無關。”

林嬋芝忽然加快腳步朝柳雲溪跑過來。就在這時,胡辰良也快步過來:“她偷走胡家劍譜,還請柳公子不要插手別人的事。”

我怒瞪胡辰良:“你家劍譜不是穿在你娘子身上?怎會被人偷走?還是有人偷了你娘子?”

說著,我瞧了瞧邊上的易水寒。柳雲溪忽然含笑低頭看我:“調皮。”

呃……夫君,此時不是撒狗糧的時候,那倆人可不是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