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他表情，隻聽到他輕聲說：“轉下燭台。”
我不知何意，遲疑下，最終還是轉了燭台。隨著我手中燭台轉動，旁邊的牆麵竟然緩緩出現一道門，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得意地淺笑著，抱我慢慢走進去，裏麵黑黢黢的。
之後，隻覺得自己被放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黑暗裏，他發絲滴下來水落在我臉上。
這裏，竟然有暗閣！還有床！一張柔軟的大床！
他輕吻在耳邊，低聲說：“間歇性缺鈣。”
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挑逗。
輕吻，比從前都輕柔許多，他仿佛在抑製自己。
我疑慮地推開他，他也意外地看著我。
我望著他詢問的眼：“你——不想？”
他忽然笑著比個噓的動作，又附在我耳邊輕聲道：“饕餮盛宴，夫君要慢慢享用……”
他是最有耐心的，還真是附和他的性格。
耳鬢廝磨。過了會兒，我濕漉漉的衣服卡在了腰間——不知是不是緊張，衣服帶子被他拽成了死結，慌亂中越拽越緊，緊緊束縛在我腰間。
他終於不再淡定了，慌張地下床、點亮蠟燭，埋頭解衣服帶子。
練劍的人手上已經感覺不到輕重了。
我的濕衣服束縛在腰間極不舒服，關鍵是好尷尬啊……我不禁苦笑道：“這衣服很貴麼？你沒有別的辦法麼？”
他正低聲咒罵著，忽然抬起頭看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怕嚇到你……”
絹絲綢緞，團花暗紋，三下兩下就成碎片，散落在我周圍。
他明明力氣很大，卻撕扯的小心翼翼，真是怕嚇到我，隻不過，他已經不躲著我了。
心髒狂跳，呼吸急促。
莫名的愉悅。有些事原來也不用教……
他終於失去耐心、像一頭嗅到獵物的獅子。當他胡亂地拽著腰間的浴巾，外麵隱隱傳來喊他的聲音。
細聽是擦地蛇。
和著粗氣、他壓抑地輕聲在我耳畔，“不理他……”。
既然他說不理，那就不理。
擦地蛇輕功很好，外麵的兩個家丁是攔不住他的。
須臾，聲音就已經是從房頂傳下來的。
“柳雲溪，婉姝自殺了！你耳朵塞雞毛還是睡著了……”
我倆同時睜開眼睛。四目對視。
“快、快去。”我急忙推開他。
他知道定然是無一告訴婉姝薛捕頭的死訊。
片刻都沒猶豫，他騰地從我身上起來，浴巾鬆鬆地圍在他腰間，還沒來得及褪下。
“淼淼，對不起，我必須得去。”說話同時，人已經去外麵穿衣服了。
我睜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但肯定是顧不得眼下，隻惦記著婉姝，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要自殺。
周圍的碎片已經拚不成衣服了，我是沒法離開了。
很快，就聽到他關好門離開的聲音。
一邊我惦記婉姝，一邊卻連屋子都走不出去，甚至不知道如何從裏麵把暗閣的門打開。
隻能等他處理完事情再來找我。
除了他，別人也不敢進來。
這間房隻有幾個很小的透氣窗，和溫泉的隔斷卻做得很好，那邊的熱氣一點也透不過來。
我拽被子蓋上，愣愣地看著燭火。
這也不是我設計的情節。
果然計劃沒有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