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鮮肉?”他驚愕地重複。
我肯定地點點頭,之後給他解釋小鮮肉的意思,他似懂似的咧著嘴,說了句:“那就是小春那類型唄!”
“對了,你開竅了。”我嗬嗬笑著回應他。他依舊慍怒地望著嬉笑的我,他是容不下我說別人好。
我輕撫了下他的頭說:“我還是喜歡有陽剛之氣的——比如你,小春那種隻能做閨蜜!”
他不滿意地哼了下,瞪我一眼說:“閨蜜也不行!”
見他竟然這麼愛吃醋,我忽然就隻想笑。原來男人吃醋的樣子也這樣可愛。我正癡癡笑著,兩個身影跳進我眼裏。
我倆所在的飯館並不大,但是來來往往的人卻多。
見那倆人往這邊微微張望,我忙低下頭免得被發現。
柳雲溪問我發生了什麼,看到了誰,我低下頭,拉他也低下頭:“我看到小春和林嬋芝在一起!”
柳雲溪悄悄側頭,也看到他倆在門裏的一個桌子上說話,林嬋芝旁邊還放了一個籃子。
小店兒太過嘈雜,即使我們相距不過兩仗遠,我倆已久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林嬋芝的表情時而嚴肅,時而輕鬆,卻看不出一點楚楚可憐的樣子。小春則始終都是一個表情,不喜不悲,不嗔不怒,就像一尊石像。
“他不是該在吃雲片糕麼?怎麼跑這來了?”我納悶地問柳雲溪。
柳雲溪忽然笑嘻嘻地回應我:“沒準林嬋芝看上他了,倆人約會呢!”
“約會?”我咧開嘴,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小春會這麼快移情別戀,而且那死魚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吊喪。
我用筷子懟了懟伏在桌子上的柳雲溪:“相公,咱倆打個賭怎麼樣?”
柳雲溪問我賭什麼。
“我贏了,你親我一口;你贏了,我親你一口……”我小聲兒對他說,也算是給晚上的算計設下前奏。
柳雲溪眨了眨好看的眼睛,表示同意。
“咱倆賭他倆到底是不是約會,我賭不是,你賭是。”我小聲兒說。
他又眨了眨好看的眼睛說:“那我直接親你就行了,還用賭什麼啊。快送過來。”
我低聲笑著,抬眼時卻和林嬋芝的目光撞上了。
我吐了口氣,直起腰身,嘟囔著說:“被發現了。”
柳雲溪也直起腰挺拔的腰背,直接起身拉著我到他倆的桌子旁。
種春看著我倆,又看眼林嬋芝,眼裏竟然有些慌亂。難道,他真的和林嬋芝約會?
不會吧,林嬋芝除了氣質出眾,並沒有什麼特點,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杯泉水。
林嬋芝首先站了起來,彎腰行了禮,聲音不卑不亢:“柳公子萬福,柳夫人萬福。”
種春也回過味,站了起來。
柳雲溪笑望著林嬋芝和種春,問:“你們剛好碰上?真是巧啊,我正好也帶淼淼來吃飯。”
林嬋芝拿過籃子,掀開上麵的白布,裏麵是空空如也。
林嬋芝微笑著回答說:“紫嫣小娘子要去廟裏祈福,可巧她哥哥是紫金派的掌門,她也不方便去廟裏頭,嬋芝在府中也無事可做,便替紫嫣小娘子去求個平安符。可巧我聽說孟大哥喜歡這家的小菜,琢磨著順便帶回去,正好遇上春公子,便坐下說說話。”
林嬋芝說話間,小二已經端來兩盤菜,上麵還都另外扣了盤子。
林嬋芝直接將菜放進籃子裏,微笑望著我們說:“柳公子、柳夫人、春公子,嬋芝先告辭了。”
林嬋芝離開後,柳雲溪就拉著我坐到小春所在的桌子旁。
種春怕是還在鬱悶,畢竟他還沒看出笑笑的女兒身。
種春剛開口:“師叔,小春已經盡力阻止師叔母……”
“阻止什麼?”我立刻打斷種春的話,反過來問他:“說,你和林嬋芝什麼關係?怎麼會這麼巧?你為何不在擇木會館?蕭公子人呢?”
我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打算在笑笑自己暴露前,絕不和小春提她是女兒身的事。我倒要看看這塊木頭究竟有多笨。
“蕭……”種春沒了底氣,說了一個字就不想繼續,委屈地望著柳雲溪,就像我給他氣受了似的。
柳雲溪微皺著眉問:“蕭公子呢?你師叔母問你呢?”
種春無奈地說:“我吃了兩片雲片糕,蕭公子跟掌櫃的說不認識我,還說我和師叔沒關係,不能記賬……”
不用小春繼續說,我已經聽到他肚子咕咕叫。
柳雲溪憋著笑,繼續問:“然後呢?”
小春埋怨地望我一眼說:“然後我被蕭公子和掌櫃趕出來了,我身上也沒有銀子,正好碰到林嬋芝,她說她有銅板,能請我吃碗麵。”
說到吃麵,我聽到小春的肚子又在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