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就知他心裏不定怎麼罵我呢。
“也許是吧……總在提到嫣兒的時候疼。”他又脈脈地看眼詫異的紫嫣。
“那日紫嫣就說,會傷了我心,沒想卻傷了老爺自己的心……”我掩口笑著。
“咳,傷你心和傷我心又有何區別。”他笑著回我。
柔荑掩口而笑道:“老爺就不要一大早喊荑兒來吃醋了。荑兒要去忙了。束梅,今日老爺要和姐姐出去,你就陪我在書房吧。”
束梅應著,就和柔荑一同離去了。
隻剩我倆時,他拉過我強吻,低聲道:“我隻會為你著涼……”
……
眼看就到二月,天氣暖的隻穿一套襦裙加上一件外套就可以了。
晨起穿多了,回去換衣服時,婢子來報,說擦地蛇醒了。
我趕著過去的時候,柳雲溪已經在和他敘話,種春在一旁立著,查看擦地蛇的傷口。
種春見我,比柳雲溪見我更興奮。
“師叔母早,小春剛檢查過孟叔傷口,已經給孟叔換過藥。師叔母的縫合的果然完美,小春隻聽說過、從未見過,這次眼見為實,自愧不如。”這家夥一大早上就過來奉承。
我拿來一個紙包,裏麵是我數好的三十粒藥。
“孟兄,這裏麵是十日的藥量,每日三次,每次一粒。”我囑咐他,把藥放在一旁桌子上。
種春好奇地在一旁斜眼看,見我瞪他,也立正身子,不敢言語。
柳雲溪在一旁憋著笑。
“孟龍,一會兒我和淼淼出去走走,你今日有何打算?”柳雲溪問道。
“我——我要去找水寒。她住的那個地方……真是,可不可以借我些銀兩,我想幫幫她。”擦地蛇一心要去找水寒,柳雲溪知道攔也攔不住。
“銀兩倒沒問題,需要多少你直接去跟柔荑說就好——柔荑現在掌管府上大小事務。隻是,林嬋芝和水寒,你要怎麼安排才好?”柳雲溪把擦地蛇的難題擺上來說。
擦地蛇看看種春,柳雲溪立刻領悟:“春春,去外麵備馬車。”
種春接到命令,立刻就應聲離開。
“我打算先問問水寒的意思,她要是允了,我就帶她回永州。”擦地蛇眼裏充滿希望。
柳雲溪歎口氣。
永州是擦地蛇老家,他若帶易水寒回去,那就意味要和我們分別了。
“你打算把真相都告訴水寒了,是麼?”
“咳,我早該告訴她。這麼多年了,她也受了很多苦,我該待她過安穩日子了。就算我不願意回去,為她著想,回去種種田也無妨。”擦地蛇無奈苦笑。
“不說了。那咱們同行吧,反正我和淼淼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隨意逛逛,去哪裏都一樣。”柳雲溪看看我說。
婢子幫擦地蛇換了身衣服,依舊是粗布的短衫。
門外馬車旁,擦地蛇帶著林嬋芝,我們四個人一起出發,就讓種春趕車。
“明日我還要忙,就讓種春陪你出來,可好?”柳雲溪下了個命令。
“好不好又能怎樣,都是你說了算。”我含含糊糊地嘀咕。
“孟兄,你能不能做身像樣的行頭,我成親的時候給我點麵子行不行?”柳雲溪打量孟龍一番,忽然抱怨起來。
“行!誰讓我剛問柔荑借了二百兩。”孟龍笑著道,“反正花的都是你的銀子。”
路上經過一家裁縫鋪時,柳雲溪叫孟龍下車,進去量體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