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我手，放在他的掌心中給我暖著。我順勢就握住他的手臂，一定要拽他上床。
果然他全身上下也都涼透了。
他半躺下來，我就側身伏在他胸膛。
“看看，瘦有瘦的好處，多省地方……”我自誇，自己隻占了一小溜的地方，好在床是靠著牆放的，否則一定要掉到地上。
“嗬嗬，你貼的這麼近，我保證一會兒就熱乎了。”他笑著說，竟然就瞌睡起來。
“躺下吧，夫人保證不亂動、不亂碰。”我小聲戚戚地笑著說。
他順從的完全平躺下來，我枕著他一隻手臂側躺，隻是他的大長腿必須要蜷起些。
夜裏，飄來一陣細細春雨，春芽在夜裏也肆意地生長，春花在夜裏也靜靜地綻放……
一時半會兒，我還真的睡不著，不久，就聽到他的均勻的鼾聲。
有些事，必須要扯平的呀。何況身邊躺著的盛世美顏，就是我合法的夫君！
欣賞了一會兒，慢慢琢磨從哪裏開始的好……
在別人看來最涼薄的唇，於我卻是最暖的；若在現代，該多些淡淡的煙草味道吧？
不錯……
輕易不讓人碰的精壯腰身，讓娘子摸個夠吧……我都聽到自己竊笑的聲音。
不錯……
果然都是肌肉啊，輕輕撫過來，撫過去……心裏琢磨他也太小氣了，不就幾塊肌肉麼，不給看也不給摸……摸兩下又不能怎樣……
不對……他右側的腰部……一條長長的傷疤……
難怪他不讓我碰，是擔心我害怕麼？
我輕歎口氣，把頭伏在他胸膛，輕輕撫過他長長的傷疤，不知他經曆過怎樣的刀光劍影、是否經曆過生死劫難……
再往上，就是結實的胸膛，最能給我安全感的地方……
相當不錯……
想起他的禁欲，忽然覺得好笑。
“我都不曾體會過，怎會念著呀？不過撩你有趣……竟然還防著我……”
趁他睡熟，也說些心裏話。
剛剛吻他唇都未醒來，這會兒抓抓撓撓他胸膛，就當夢裏幫他撓癢癢吧……
“小心髒，以後我盡量不讓你疼……”手指滑過心口位置，我輕輕念叨，困意也襲來。
“扯平了……”我嘟囔著，伏在他胸膛、慢慢合了眼。
……
種春離開後，直奔何記找楚楚，楚楚卻又去了戚葦堂。種春再摸到戚葦堂的時候，已經深夜了。
他沒見到楚楚，隻好鬱鬱地回去何記。
在何記，他去找無一，想解開心中疑惑。種春沒敢說自己做過什麼，隻說想楚楚了。
種春不喝酒，就在無一的房間敘話。種春這會兒說話時，就已經小心翼翼的了，怕無一也把他趕出去。
兩人就在客房的椅子上說話，中間的桌子上擺著茶壺和最好的龍井。
無一倒好茶，推到種春麵前。
“無一隻知道老爺和夫人兩情相悅。夫人也不是通房丫頭——都是無稽流言，各中緣由比較複雜，三言兩語也講不清。”無一也知該給這木頭上一課，免得什麼時候他做些出格的事兒、說些出格兒的話。
種春看著無一，輕歎口氣，手指在細瓷的茶盅邊緣輕輕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