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落寞地轉身過來,神色恍惚。
柳雲溪握緊玉佩,怒視種春。
種春丟下青淩劍,也怒視柳雲溪。
到底是種春先開口:“她比楚楚好在哪裏?你可知楚楚在何記那晚,傷心欲絕,險些為你自盡!”
柳雲溪微微一顫,他並不知此事,卻不想和他對話。
見勝負已定,我推開擦地蛇,跑到柳雲溪身邊。
“種春,你還記得鬼屋那晚的紅珊瑚麼?”我提醒種春道。他早該知道,柳雲溪不允許任何人輕薄我,哪怕是言語上的。
他在回憶歡樂穀大護法為何死的那麼痛苦——隻因他語出不遜。
他剛剛犯了同樣的錯誤。
他不語,已經回憶起那日的歡樂穀大護法說過的話。
“我無論是何身份,首先是你師叔母!你一而再,再而三對我出言不遜,還強行奪走我的玉佩,致使我在大庭廣眾下顏麵盡失,你師叔就算殺了你也不為過。”我繼續在他麵前一字一字地說到。
我見他神色已不那麼自若,繼續說:“楚楚都已經放下柳雲溪,為何你還不放過我?我做錯了什麼?難道隻因我是柳夫人?我敢斷言,即便我不出現,他倆也沒有結果。”
他低頭不語,望著柳雲溪手中玉佩。
我拿過玉佩,到他跟前:“你一定已經仔細看過,也知這玉佩來曆。玉佩後麵的字你可認得?那可是我的名字?”
他垂目不語。擦地蛇把玉佩拿給他看,他辨認過,嘴角抽動,蕭索地抬手、把玉佩還給了我。我還未接,就被夫君恨恨地奪回。
柳雲溪見我果然麵無血色,也不敢再有動作,隻怕見血又要嚇到我。
我見種春似乎知道自己錯了。
“種春,隻要今日你誠心給我道歉,我便與你不計前嫌。”我趁機說,生怕柳雲溪又要動手。
正是種春的愚笨,才讓他處處生事與我作對。
見他不語,柳雲溪又要耐心用盡。
我忙阻止就要發怒的柳雲溪。他見我祈求的眼神,百般念想就已經放在九十九般,隻是滿眼憐愛。
“種春,你去找楚楚吧。你找她問個明白,究竟是不是我害她自盡!你若想明白,明日給我道歉也不遲;你若執迷不悟,我夫君何時替我出這口氣都不遲!”我代替柳雲溪跟他做個了斷。
說完,我轉向柳雲溪,手撫太陽穴,讓自己看起來弱柳扶風般。他已經明白那蠢貨不過是為奪我腰間玉佩,聽明白種春是為楚楚不值時,已經平靜許多,再見我臉色蒼白,隨時要倒下似的,就收回青鷹劍,憤恨地看種春一眼。
“滾!”
柳雲溪低沉地聲調最讓人恐懼。
種春負氣地離開了,消失在園子裏。
我上前看著夫君,輕出一口氣道:“我沒事……”
輕推他回去座位。
他輕拍我肩,示意自己安好,上前彎腰拾起青淩劍,仔細吹去上麵的浮塵,親自端送至羽淩軒麵前道:“剛剛情緒不佳,多有得罪!”
這一簡單動作,柳雲溪已經給足羽淩軒麵子,他接過劍來爽朗笑過:“柳兄常說,唯有佳人和美酒不可辜負,我今日算是見識了。來,這杯酒羽某敬柳兄,隻為柳兄護著佳人的這片心!”
二人對飲,這杯酒下肚後,柳雲溪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他踱步回到自己座位,對盛老大,和所有人舉杯致歉:“柳某剛剛情緒激動,掃了大家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