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冷靜(2 / 2)

“難怪你感不到我情緒呢,八年前陪我死過一回了!”他親昵地說,吻了吻我額頭。

細細思量,這事確實匪夷所思。

柳雲溪愈加相信,我倆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科學沒證明的,不代表不存在。

“你說,咱倆之間,真的有某種聯係?”我問他。

“肯定有,你看我昨晚不過逗逗紫嫣,你這就讓我心口疼了大半天,以後我可不敢了……”他一本正經說。

聽這話,我忙撫住他心口。

“你該讓我早點去騎馬才是……”

“騎馬,屁股不疼?”

“疼!”說完片刻,又用極小聲音補充:“給我揉揉……”

“哈哈哈,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他假意推開我。

他沒推開我,反而摟的更緊:“我想好了,找到回家辦法之前不碰你,若實在沒辦法回去了,再鴛被暖,鳳枕香濃……孩子能不要就不要……”

“嗯。”我點頭答應。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等到杭州,帶你吃喝玩樂。睡吧……”

打著嗬欠,被子裏也暖了,很快就睡著了。這感覺再好不過。

接下來的幾日,春意更濃些。路上還是會遇上之前見過的人,也有些人消失不見,那些消失了的人,都是和戚葦堂交過手的。夜明珠,今天在柳雲溪這兒,明天可能就在戚葦堂那。

“你平白拿人家千年人參好嗎?怎麼像強盜?!”趁沒人,我悄悄問他。

“你沒見是送上門的?我可是誠心要買,他不肯賣,還先搶我東西,這就是自不量力了!”他每次一本正經說話時,都讓人忍俊不禁。

徽山堂雖然沒再騷擾我們,卻一路都在糾纏戚葦堂。

茵茵便是透露我們行蹤的人。她著人找到紫嫣,讓她做內應配合。本來徽山堂隻是要挾持我,和首富要巨額錢財,並不打算傷我,然後讓紫嫣上演舍身救我的一幕,以博柳雲溪好感,再來個苦肉計受個傷什麼的,沒準就能嫁給柳雲溪了。

本是雙贏的好事,對紫嫣來講更有夜明珠的意外收獲,自然一拍即合,沒想被柳雲溪和擦地蛇識破,才會弄巧成拙,劫了被脫衣服的紫嫣。紫嫣也知,徽山堂不會傷我,我簡直就是棵搖錢樹,沒事兒劫去待兩日,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拿到大把銀票,自然要好生待我,弄死了,就再沒得劫了。

紫嫣退出和徽山堂的合作,徽山堂並沒死心,依舊暗尋機會,甚至也動了劫持柔荑的念頭——都是柳雲溪的女人,劫走哪個,他都會拿錢來贖。

徽山堂隻知道戚葦堂押送的鏢是夜明珠,京城首富很有錢,卻不知道這首富便是戚葦堂堂主,更猜不到這鏢會在柳雲溪這。

戚葦堂原本不涉足中原,但因誠信好,效率高,從不失手,主動找來的中原商戶越來越多,才開始在中原和江淮走鏢。這樣一來,就搶走徽山堂好多業務,因此才結下仇怨。搶鏢,本來是為江湖人所不齒的,現在,誰能劫到戚葦堂的鏢,反而成了一種榮耀。隻在動手前,有人敢說一說,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第十二日經曆半天崎嶇山路後,又擺渡過一條塗河後,終於到了滁州。

這幾日,趙宗禮和蕭叢梅則日夜兼程,生怕錯過二月初的問鼎雷鋒。蕭叢梅本身就善於騎馬,又因在京城這些日子都未曾策馬,這趟出來非但不覺疲累,反而極為興奮。趙宗禮卻掉了幾斤肉,幾日折騰下來,更是弱的像個猴子。官驛總是備好良駒侯著,這一路,馬倒是沒少換。

一路上,杭祿隻是跟著,並不多言語。趙宗禮待蕭叢梅更是親密,也是做給杭祿看的。一眾下人們坐馬車,被他倆遠遠落在後麵,最後,隻好讓馮天鶴帶馬車一路行進,杭祿他們三人,帶簡單行李,先行一步。

蕭叢梅,其實是不願意下人們跟著的。杭祿自然把這都看在眼裏。

滁州,已經十足江淮氣息。投宿客棧,依然是何記。小湖旁,附近的酒樓和青樓,把春夜點綴的尤其飄搖,不禁讓人春心蕩漾。

從馬車裏出來時,天已黑透。這兩日柔荑和紫嫣說說笑笑,仿佛紫嫣已經是過門的三夫人,自然,這二人也不忘照顧我,倒讓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偶爾,他們三人還會在車上飲酒聊天。我除了再一次比較嚴重的暈車,其餘時間也都很好。現在,她倆都覺得柳雲溪之所以疼我,就是因我更脆弱,更需要人照顧。

紫嫣前幾日裝病,已讓她憋悶不已,沒想我卻真切的嘔吐、麵無血色,便再也不動裝病的念頭;後來又假裝被劫持後遭遇不幸,哪知又被柳雲溪看穿,就徹底斷了示弱的念想,隻盼著各路英雄豪傑都來劫持我,好讓她美人救美人,即便得不到柳雲溪好感,起碼也欠下個人情。這世上,人情是最不好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