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有多愛他!我早已把自己全部交給他,否則我不會放棄自己的生活,日日在無聊的柳府。
早飯很簡單,清粥鹹菜,都沒有點幹貨。好在還有茵茵給裝的點心。
柳雲溪大口吃著點心,看上去餓極了。
“柳雲溪,我記得你以前總是失眠啊!現在睡得倒好,迷藥灌多了,咋叫都不醒?!”擦地蛇口無遮攔,張口就來。
柳無一怕自家老爺尷尬——灌迷藥是柳雲溪最不想提起的事——忙說到:“從前老爺晨練,都沒有現在這樣神清氣爽。老爺體力也越來越好,無一都不如!”
柳雲溪這一夜睡的很香,心情極好,沒在意擦地蛇的話。
“就是啊,現在睡得特別好,晨練都不想起來了!”說完看看無一,“以後你就知道了!”
婉姝紅臉低頭,無一看看婉姝,訥訥地說:“是嗎?”
“哈哈哈哈,我何時騙過你!”柳雲溪爽朗大笑。
看他意猶未盡,還要說些什麼,我忙碰碰他手臂,示意幫我遞塊點心,分散他注意力,免得再說些讓我難為情的話。
他最近總是口無遮攔,隨口就來,許是他的初戀來的太晚了。
戚葦堂的幾個人,和那兩個白衣人也相繼下樓。
我偷偷數下,戚葦堂一共八個人。
柳雲溪遞給無一一個眼神,無一帶著幾錠元寶起身,送到那幾個人的桌子上。
“我家老爺請各位喝酒的,請各位收下。”無一禮貌地遞上銀元寶。
那幾人朝這邊拱手以示謝意。
“哈哈哈哈哈,堂堂戚葦堂,竟然為幾個銀子就把桌子都讓出來,真讓人笑掉大牙!”說話的就是那兩個白衣人。
昨晚睡前被子裏特別冷,柳雲溪就給我講了那兩人的真實目的——想看他底細,逼他出手。
戚葦堂的人,素質果然好,像沒聽到一樣,相繼揣起銀子,繼續吃喝。
我伏在柳雲溪耳畔,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你軍事化管理啊?”
他對我笑笑。我便知以後不該這麼問他——這裏人多口雜,他無法回答我。
那倆白衣人不敢公然來我們桌子挑釁,是因不知底細,怕吃虧,卻又想知道我們和戚葦堂到底有沒有關係。
我安靜地吃粥裏的米粒——數都數的過來。
正在我思緒亂飛時,滿腦子都是身上的吻痕時,那倆白衣人已經走到我們麵前。
沒人理會他們,都繼續說笑吃粥。
昨晚的事情,這兩人故意挑撥,末了也不曾主動承認。
若是從前,柳雲溪絕不會在一炷香時間以外解決問題;現在因有我在,他不想惹事,怕平白卷我進去,怕他唯一的希望香消玉殞。
“這位娘子,昨日好生鎮定,麵對那大漢麵不改色心不跳,想必娘子武功了得。”其中一人開口,我甚至分辨不出是誰在說話。
我抬頭怔怔看他倆,這不大白天說瞎話呢麼?我有沒有武功能看不出來麼?我看看右邊的紫嫣,再看看左邊低頭吃飯的相公。
將計就計!我起身笑著說:“讓二位見笑了。那筷子的確是我發出去的。”
那筷子明明他倆扔出去的,聽我大言不慚地扯謊,竟然也麵不改色。這倆人臉皮真是厚到整容科都望而生畏。
我摸出懷裏的碎銀,夾在兩指間,麵朝這二人,“嗖——”地一聲擲出去,他倆目光隨之而去,隻見櫃台裏的鬆娘一愣,麵前酒壺的壺嘴就被打掉一塊兒。我誇張的深呼吸收手,一旁的紫嫣不露聲色地微笑。
柳雲溪見我表演完,站起來誇張地拍手叫好:“好!夫人果然厲害!”
我謙虛地笑笑,“低調、低調!”
麵前這幾個人都憋著笑,待這白衣二人回過神來再看我,一臉不相信:這還是連筷子都拔不動的弱女子麼?
我不無得意,依舊禮貌謙虛地問:“二位,還有事麼?”
“哈哈哈哈哈,果然真人不露相,這麼遠還能打掉壺嘴,酒壺卻不倒,可見內力不一般,在下眼拙,竟看不出娘子這般了得!佩服佩服!”等那二人落座回去,這一桌子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姐姐這膽子越來越大了!蒙人的本事竟也學會了……”柔荑笑著說。
“柳雲溪就這麼調教你的呀?”擦地蛇也笑開著說。
我忙給紫嫣拱手:“謝謝、還得謝謝紫嫣……”
紫嫣笑看著我,擠擠眼睛。誰知她是擠給我,還是我身後的柳雲溪的。
既避免柳雲溪出手,又讓他們見識這邊有高手在,我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吃過飯,鬆娘竟然送來一包袱燒餅。
“路上吃!”無一接過來,柳雲溪謝過鬆娘。
店裏本沒有燒餅,這是鬆娘特意去鎮上買來,備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