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不會來他房間,為避嫌,這附近都少有人來。
我貓著腰,沿著門廊順利到他門口。
悄悄地打開房門溜進去。一切順利。
柳雲溪房間布置簡單。他常放一兩本書在桌子上,會不會夾在裏麵?我摸到桌子上卻不小心碰翻燭台,桄榔一聲。心想壞了,趕快爬到桌子下麵。過半天也沒聽到動靜,院子裏靜悄悄的,就小心地爬出來。
這次小心的摸到一本書,一頁頁翻太慢了,索性站在那抖落起來。
“出來,出來。”我心裏默念著。
借月光微弱的光亮,必須瞪大眼睛看才行,就在我全神貫注地的時候,感覺鎖骨處突然酸痛,就動彈不得——不是不會動,而是稍稍一動就痛的不得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麼?
然後火折子聲、就有人端著蠟燭在我臉旁照,那俊俏的五官在燭光中閃現。
“快快,淼淼!”柳雲溪慌著說。
又感覺一陣酸痛,才算解脫,一下子沒站穩,向後直接倒在柳雲溪懷裏,他的手臂一下攔住我,也許他動作習慣了,順勢就環住我腰身,我倆又麵對麵。
是擦地蛇給我點的穴,見這情形就離開了。走時還嘟囔著:“真給我找個好差事!”
我決定再試一下柳雲溪。
燭光中,他眼神裏有憂鬱,有欣喜……
我將原本放在他肩上手臂,慢慢移動到他頸後,用期待的眼神和他對視,慢慢接近他,閉上眼睛……我感覺到,他溫暖的手穿過我的長發……
接下來,他強行把我頭按在他的左肩……用手臂緊緊擁著我……
然後,他左肩的衣服就變得溫熱,我在他懷裏抽泣……
過了很久……
外麵響起鶯兒喊我的聲音。
柳雲溪喊住鶯兒,指指他房間。
之後就直接去書房了。
我沮喪地直接去浴室,鶯兒見我的打扮,倒嚇了一跳,忙回房給我找套衣服送來。
穿夜行衣,很容易淹沒在黑夜裏。
柳雲溪多麼希望我能如穿著夜行衣的人。
浴室很暖,鶯兒也撒了好多花瓣……
水很熱,很解乏,有種想睡在裏麵的感覺。
鶯兒送來衣服後,我便叫她出去了——不習慣別人參觀自己沐浴。
把頭靠在木盆上,仰麵朝上,那個金墜還在鎖骨間,戒指也沒有褪去,拿條濕熱的粗布放在眼睛上,好舒服……
擦地蛇在書房等著,再見柳雲溪時說:“你的眼光總是這麼獨特!真不該答應你!逛青樓,去賭場,還穿夜行衣……關鍵是一招半式都不會,還穿夜行衣!”
擦地蛇邊說邊搖頭。
柳雲溪不自然地笑笑。擦地蛇注意到柳雲溪左肩。
“要不是你得罪的是趙宗禮……明兒見!”說完嗖嗖嗖地消失在暮色中。三毛都沒來的及多吠兩聲。
柳雲溪見擦地蛇答應了,總算稍稍鬆口氣。
柳雲溪見鶯兒出來,就問鶯兒我是不是睡下了。
鶯兒直說我在沐浴。柳雲溪點點頭,告訴鶯兒不必再去浴室。鶯兒不解,隻見柳雲溪徑直朝浴室方向,才偷笑著離開。
我這一天大概太累了,玩著花瓣竟然睡著了。
浴室隻點一根蠟燭,加上水汽氤氳,就更顯得幽暗縹緲。直到外麵腳步聲驚醒我。應該是鶯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