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娘忙跟出去阻止羽淩軒,刀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
羽淩軒剛出隔間門,正巧就和韓三劍迎麵。他們自然都認得對方。
韓三劍從不逛青樓!
羽淩軒意識到柳雲溪是惹麻煩了——趙宗禮那個小爺!
羽淩軒雖不喜柳雲溪,可也不喜趙宗禮和韓三劍的為人——陰險狡詐。
要說柳雲溪不過就是個情敵,為人卻仗義,光明磊落。
這檔兒,羽淩軒便裝做是喝多幾杯,突然歪倒正趕來的蟲娘身上,右手在蟲娘的腰肢輕輕掐了一下。
蟲娘聽說柳雲溪叫她,又見眼前情形,雖不知道發生什麼,卻配合羽淩軒順勢一扶,小手在羽淩軒的大腿上抓了一把,差點讓羽淩軒跌倒,就像喝醉一般。
“呦,大爺,咱不能喝多就往外走,您都走了,我上哪兒拿銀子去啊!”蟲娘扶著羽淩軒嬌滴滴地說道,還誇張地晃著香帕,在韓三劍眼前掃過,媚著眼看那還是童子身的韓三劍。
韓三劍愣下匆匆忙忙地走開了,羽淩軒專注聽他腳步聲,左耳動了動。
兩人跌跌撞撞進了柳雲溪房間。
柳雲溪正打開窗子,盯著窗外看。
一回頭見他倆人反嚇一跳。
“羽大俠,小女子剛才多有得罪。”蟲娘站好,沒有矯揉造作、柔和地說道。
羽淩軒連忙搖頭擺手含笑讚賞到:“女子果然聰慧過人!”
柳雲溪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蟲娘從門縫往外看過,回來時低聲將過程敘述一遍,末了還不忘恭維羽淩軒。
羽淩軒和蟲娘落座,不太情願地問柳雲溪:“你怎得罪趙宗禮了?”
“柳某不曾啊,要說得罪最,近也就和你結仇了!”柳雲溪直言說道,一臉無辜。
“哼!剛才跟蹤你那人叫韓楊,外號韓三劍,楚王嫡長孫趙宗禮的手下!”羽淩軒不屑地說道。
“趙宗禮…”柳雲溪恍然大悟。
原就是那個自稱趙伯禮的白麵書生。
“怎麼回事啊雲溪?”蟲娘親密地問道。
柳雲溪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哼,他可不好惹!你最好小心點兒!”羽淩軒並沒有幸災樂禍,雖然語氣不佳,卻是善意地提醒柳雲溪。
“剛才多虧羽兄相助。柳某還有不情之請可否…”柳雲溪自是感動,羽淩軒的為人果然有大俠的風度。
“說!”如果沒有柔荑,羽淩軒還是特別欣賞柳雲溪的。
“今天我見過李老板,他讓我想辦法,叫柔荑對我死心。到時候恐怕還得羽兄多陪陪柔荑。李老板叫我快刀斬亂麻。”柳雲溪拱手對羽淩軒,把事情直接道來。
羽淩軒思量著問道“當真?”
“羽兄日日在我門外大樹上看著,豈不知我鍾情於誰?”柳雲溪一本正經地說著。
羽淩軒沒料柳雲溪竟然如此說,一時啞口無言,蟲娘則在一旁掩口而笑。
“還有羽兄那青淩劍,柳某本無意贏來,如今也隻掛在表妹房內,我隻等羽兄登門,卻日日都隻等來登樹!明日不如來我柳府取走,也可與我這青鷹劍一較高下!”柳雲溪不失幽默也給足羽淩軒麵子。
“嗬嗬,我就說,這羽大俠怎就看上我?不過沾了柳雲溪的光。”蟲娘自嘲到。
蟲娘的話讓羽淩軒的臉白一陣青一陣。
“柳某今日出來耽擱已久,不便久留。明日等羽兄登門,再設宴款待,答謝今日相助!”柳雲溪起身,抱拳作揖,準備離開。
“好!”羽淩軒猶豫片刻後也答應下來。
柳雲溪離開後,隻剩兩個人尷尬著。
蟲娘上前看著羽淩軒,坦然地笑著,秋波般的雙眸有些蕩漾:“料定日後也不會再來,後會有期。”
羽淩軒卻被蟲娘的坦然弄的手足無措——他太小瞧這個蟲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