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羽淩軒遞個信兒,就說李柔荑有險,速去金明池,看看他反應如何!”趙宗禮命韓三劍到。
這邊羽淩軒又穩穩地坐下等蟲娘。
蟲娘剛進來,羽淩軒便示意她坐到跟前兒。
蟲娘坐下便伺候羽淩軒喝酒。
“好個蟲娘,昨日故意唱些哀怨的曲子來,今日我便罰你陪我同醉!”
羽淩軒嘴不對心地挑逗蟲娘。
蟲娘倒是心中一緊:這人卻不似自己判斷那般,看來也當情愛過眼雲煙,要麼就是看透了。
“公子這話蟲娘倒是不懂了,你隻顧自己飲酒,我道是公子心裏有什麼莫名的委屈,不唱些哀怨的怎應的了景?正是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哈哈哈,這麼說還是我的不是?!”說話間一把攬過蟲娘芊芊腰肢,蟲娘側目看下那大手,倒也不如往日掙開去-她是隻陪酒唱曲兒的。
“公子日日前來,也不知怎麼稱呼?”蟲娘遞上一杯酒問道。
“叫什麼不重要,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羽淩軒一改前兩日的高冷,他必須抓緊時間拿下蟲娘,才有機會接近柳雲溪。
事實上柳雲溪一直等他親自登門-柳雲溪覺得羽淩軒也是個有血有肉的漢子,不過一時氣盛罷了。
“哈哈哈,原來蟲娘這酒是白喝的!”蟲娘獨自一盅酒一飲而盡,擺開羽淩軒扶在腰肢上的手。
羽淩軒顯然被蟲娘的反應鎮住,“羽淩軒!”說出自己姓名後久久地看著蟲娘。
蟲娘這才恢複笑盈盈的麵容,“羽公子這幾日可是被情所困?”
“聰明!”羽淩軒讚賞到。
羽淩軒雖然也逛青樓卻也不曾留宿,隻喝酒或者摟摟抱抱,練劍之人若保持童子身會事半功倍,出劍收劍均心無雜念,動作也就一塵不染。
沒有哪次有今日觸碰蟲娘腰身的感覺,猶如極鋒利的劍峰倏地劃過指尖,心也為之一動。
羽淩軒正在思量如何再攬過蟲娘,嗖第一聲一隻飛刀從他和蟲娘中間穿過牢牢地紮在窗框上,上麵有個字條。
蟲娘隻略驚一下,羽淩軒取下紙條拿著劍就出門看,門外歌舞升平沒有異樣。隨後就風一般跑出繡珠樓,消失在夜色中。
蟲娘拾起地上紙條:柔荑有難,金明池旁。
韓三劍在暗裏看到羽淩軒的反應和趙宗禮預測的一樣,便回去複命,也不必跟去金明池再看。
“柔荑……”蟲娘和柳雲溪熟識,自然知道這柔荑是誰,卻不知道羽淩軒和柔荑的關係,柳雲溪從未提過。
蟲娘慌忙地去柳府找柳雲溪,她怕柔荑真會出事。
這天白天我雖睡了很多,晚上卻也不比往日精神,在房間裏無精打采的,就趴在桌子上看燭光跳動。
柳雲溪這些日子越發粘人,一會兒功夫不見就準出現。
鶯兒知趣地出去。
“怎麼悶悶的透不過氣似的!”柳雲溪在房裏來回走動。
“可能太熱的緣故,我也覺著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做!”
柳雲溪坐到我身旁,房裏燭火昏暗,他定定地看著我,我感覺他呼吸越來越重,慢慢向我靠近,手臂輕輕扶住我的腰,慢慢地閉上眼睛,鼻尖剛碰到我的鼻尖……
“報——”柳起在門外故意往我房間方向喊。
“嚷嚷什麼呀?老爺和小娘子…”鶯兒的聲音響起來…
“啊?那繡珠樓蟲娘來了說有急事找老爺!”柳起壓低聲音說。
柳雲溪睜開眼睛,緊鎖眉頭小聲嘟囔一句:“真他媽的……”
看他一臉掃興的樣子我笑著低下頭,繼而卻忍不住掩口大笑起來……
“笑什麼呀小祖宗!”柳雲溪咧嘴笑著壓低聲音問我,漏出潔白的牙齒,雙眼閃爍出燭光的搖曳。
“沒…沒什麼…”我快笑彎了腰了:“你…你快去吧!”
他起身彎腰附在我耳邊說到:“有你笑的時候!”
之後利利落落地出門去了。
聽聞蟲娘過來我也整理下衣服後出來,果然他倆正在書房中。
蟲娘邊說經過邊遞過字條,柳雲溪看過後取劍便準備離去。
看我在院子裏,柳雲溪拍拍我肩說去去就回,囑咐我隻在家呆著,哪也不要去。之後又皺眉說到,“你房間太悶了,去書房和蟲娘說會兒話吧,我讓她在這陪你。”
也許在房間呆的久了,出來就感覺頭腦清醒多了,冽冽涼氣倒讓我精神不少。
“你自己小心!”我說道。
在書房蟲娘又講一遍事情經過,我把柳雲溪在賭場贏劍的事也告訴給蟲娘。
蟲娘卻蹙眉,“難怪……原來如此!”
蟲娘聽我如是說來便猜到幾分羽淩軒接近她的原因。
蟲娘卻隻把這事記在心上,也沒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