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的,我不過看你們忙著,想去街上轉轉,哪裏丟個鐲子就至於和他生氣。”我笑道。
“聽說姐姐是從外鄉來的?”
“嗯,來了有三個月了吧?!”
“我說怎麼一直都沒見過你呢,嘻嘻,這幾個月正好我在齊州跟我師傅學劍——”
柔荑總是笑嘻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是在那邊道觀給我娘親祈福。”
難怪李老板曾說“難得她一片孝心。”
“哦,那你武功一定很好!”我依舊笑著問。
“嗯?湊合吧,沒有柳大哥好。”她總想扯到柳雲溪身上。
說話間就走到我的房間,鶯兒正在幫我掃房間。
“這是姐姐房間麼?可以進來坐坐麼?”柔荑好奇的看著問我。
也許是我多想了,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對柳雲溪還有些小心思罷了。
“進來吧,在外麵呆那麼久也冷了。”我邀請到。
房間內的熏香依舊是玫瑰味道,隻是不如上次那麼重。
我便問鶯兒為何不如上次那樣濃重。
“嗬嗬,老爺說了,小娘子不宜用香氣太重的香,傷身體。上次不過是為了給帕子熏香才會味道重些!”
想著柳雲溪處處有心,真是感覺上輩子我也許拯救過銀河係。
“哇 ,柳大哥還真是心細呢……”柔荑讚歎道。
我還是聽出有些落寞。
“他——不過是遵囑我娘的遺願罷了!”我莞爾一笑對柔荑說。
“從前這院子裏從沒有婢子和婆子,淨是些小廝,就算月桂姐姐住在這的時候什麼事情也都是自己動手做,看來柳大哥真的挺在意姐姐的……”柔荑似無心的說。
可她錯了,我不會落入她的圈套!
借用柳雲溪說話的套路:“本姑娘是誰?本姑娘活人敢開刀,死人敢解剖!”我是絕不會被她套路的,有事要問,也要等等去問柳雲溪。
誰知,還沒等我搭話,鶯兒卻先開口:
“這院子裏還住過別的小娘子啊?為何從沒聽柳起他們說過?我還以為就一位老爺呢!”
我必然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柔荑透過鏡子偷偷地看我的表情。
我輕輕地端起茶盅,慢慢地進口茶。
“是啊,當年月桂姐姐養傷也是在這間房子,那時候我還小……可就算月桂姐姐受傷了,也沒見柳大哥買過婢子和婆子來伺候。”柔荑把話說的滴水不漏。
“嗬嗬,也許是我真的太沒用,什麼都不會做……”我笑笑自我解嘲:“剛剛表哥還說要我學做女紅和多讀讀書呢!”
“怎會?!還是姐姐福氣好!”
“就是!我家小娘子就是好福氣,有老爺照顧著。前兒連夜讓我繡帕子送來,我真真一夜都沒合眼!”鶯兒率真地說:“就為冬節給小娘子一份特別的禮物!”
難怪那日一早都不見鶯兒。
鶯兒這話讓柔荑訕笑。
鶯兒正拿茶壺出去添水,茵茵就端點心進來了。
“正好都在,我還想著不知去哪裏找小娘子們呢!”茵茵笑盈盈地說:“剛剛做了些玫月糕,送去書房,正巧老爺在說話,柳起便叫我送這邊來,快趁熱嚐嚐!”
“太好了,我正想嚐嚐呢!”柔荑說著就抓起一塊吃起來:“哇,鬆鬆軟軟的好好吃啊,還有一股玫瑰的香氣!”
“可不是,這都是我家小娘子的配方。”茵茵笑道:“這玫月糕配這房裏的玫瑰香真是再好不過。”
“這是蔚遲姐姐的配方啊?!”柔荑問道。
“是我娘親教我的。來投奔表哥也沒有個營生,也不能全仗表哥的花銷,正巧就拿這方子開個店鋪,多虧茵茵打理的周全。”我依舊笑著說。
“嗯,嗯,真好吃!”柔荑吃的起勁,倒不像裝的。
“今日鋪子也不開門,茵茵陪小娘子上街轉轉可好?”
“昨日我去相國寺,今日也有些乏了,不如就在家和柔荑說說話吧。”我道。
“哦?小娘子昨日當真去過相國寺?”茵茵突然來了興致:“據傳冬節那日有一老道在相國寺給人解簽,解的極準!但是收費也高的嚇人,一次就要十兩銀子!小娘子可曾見到過?”
我笑著搖搖頭:“不曾!隻是道聽途說罷?”
“可也是,我也未曾見過,隻是聽人講過。”茵茵笑笑便離開。
屋裏就隻有我和柔荑。
“蔚遲姐姐未曾聽說柳大哥提起月桂麼?柳大哥當時傷心極了……”柔荑不死心還想試探我。
“不曾——他也不是什麼都對我說。”我看看這小丫頭,搖搖頭,也不露聲色。
“哦——!”說罷,她突然發現什麼似地:“我說怎麼看著姐姐麵熟呢,這眉眼和月桂姐姐倒是有八分相像!”柔荑驚歎道。
這話讓我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