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害過多少有才情的女子?果然是處處留情不留心的花花公子。
聽柳雲溪說讓柳永和蟲娘照顧我,讓我始終鬱鬱。
回去的路上,小心地拽著柳雲溪後衣襟一路跟著走,說不出什麼感受:害怕,委屈……如果我不能自我保護,終究會成為柳雲溪的拖油瓶。
還有,柳雲溪這算是對我表白麼?算麼?他依舊側臉冷冷地看著前方,嘴角自信微微上揚的微笑依舊。
“今晚不要回去了……”柳雲溪平靜地對我說;
“什麼?我還沒準備好,什麼都沒準備好……”我在心裏喊道,卻隻能愣愣地看著他點頭,他自有他的道理——讓我不回去的道理……
我心裏如同度娘一般,瘋狂的所搜各種可能出現的可能,最終指向一個方向——我不想在這沒有手術室的年代生孩子!
我見過孤兒院裏太多的殘疾孩子,大多是孕檢產檢不去做留下的先天殘疾。
也許是我想多了,不該用現代的眼光看落在古代的柳雲溪。
於是我迅速拒絕:“哦,不了,這也不太晚,我還是回家吧,說不定茵茵還等著我呢……”
誰知柳雲溪的語氣立刻低沉而淩厲:“服從會不會?軍訓時候沒學過?!”
我有些愕然,他這是要霸王強上弓麼?
他怎麼會是這種人?
至少我的生命中還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
然而沒容我多想就被他推進柳府。
三毛傻了吧唧地搖著尾巴衝我們過來。
“快拿出來吧!”柳雲溪轉身對我說。
“啊?拿什麼?”我懵了,還在想幹怎麼對付他,用他教我的匕首和飛鏢肯定沒有用,他既然能教我,一定有破解的招式……
“骨頭啊,你不是藏骨頭給三毛帶回來麼?”柳雲溪不無嘲笑。
“哦,是,我是藏了幾塊骨頭,怕被人看見不好意思。”我拿出手帕裏抱著的骨頭,還帶著很大一塊肉呢。
“今晚和我住!”依舊是命令的口吻。
“啊?!”我像泄氣皮球沒有主意。
“沒聽見麼?耳朵被雞毛塞住了麼?”他往前走幾步到書房門口的位置說。
“我……我回家拿睡衣和牙刷……”我想著找個借口逃走;他一隻腳剛邁上台階,聽我的話就立在那不動,緩緩回頭看我說:“你還刷牙?!我不嫌你口臭,沒關係。”
“我……去去就來……”我指指家的方向,笑的不能再假。
也許普通女孩子這會就應了,可是我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不要說同居,就是碰我一下,估計都會像歡樂頌裏同樣是孤兒的安迪一樣排斥。
但上次柳雲溪緊緊擁抱我的時候,我並沒有不適應。
很多時候心理有問題的人,並不是真正有問題,隻是覺得自己的生長環境就造就自己的問題,於是給自己貼上“問題”的標簽,每次遇事就會不斷強化自己的內心“我在這方麵是有問題的”時間久了就真的有問題了。
我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從不強化這種問題感。
但恐懼依然存在。
此時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不需要再找理由,什麼都是多餘的,可是我不能說服自己,這樣撲向他懷抱。
盡管我曾經渴望,但絕不是現在,我需要時間。
見我不動,他回來拉著我衣袖,帶我進書房:“先喝口茶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