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龍門的事情以後就交給你了。”
何冥簡單交待了一下,摁下手印,龍門龍頭之位從此拱手讓人,龍門也與他再無瓜葛。
季風從何冥手裏接過協議,也意味著接過龍門的第一把交椅。
“好了,我該走了,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用來找我了。”何冥擺擺手,內心也如釋重負。
卸下龍門的擔子,是為了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從此以後他隻需要全心全意地照顧自己的妻子,好好補償一下這幾年對她的疏忽。
回到江陽市,何冥坐出租車來到家門口,望著眼前的二層洋墅,第一次有了歸家的感覺。
正要進門的時候,他的舅子柳濤突然躥出來攔住他:“你現在不能進去!”
“為什麼?”何冥奇怪了,自己的家為什麼不能進?
“總之現在不行!”柳濤似乎也不打算解釋,隻是一個勁地攔著他。
這時,他聽到房裏哐鐺一聲,是椅子被推倒的動靜,緊接著是一個男人喘著粗氣話的聲音。
“冰冰,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的,隻要你從了我,柳家的事一切好!”
“你放開我!林建國,你這是在犯罪!”
“犯罪?嘿嘿!這可是你們柳家的意思,你難道不為你們家族想想嗎?”
“滾!快滾!”
聽到柳冰冰的聲音,何冥神色肅冷,大步流星地撞開柳濤闖進房裏。
而發生在眼前的一幕,令他怒發衝冠。
隻見寬敞的客廳裏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抓住柳冰冰的雙手,粗暴地把她摁到牆上。發現何冥進來之後,他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質問跟進來的柳濤:“你怎麼回事?怎麼讓這個廢物進來了?”
何冥陰沉著臉,邁著蒼勁的步伐走向他,殺氣如刀,劃開每一寸空氣。
林建國心底不由地一顫,有些錯愕地放開了柳冰冰,手指著他發出威脅:“你別過來啊,我手裏可掌握著柳家違約的證據,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立馬把證據交到公司,八千萬的合同,違約金可得幾億,到時候柳家完蛋了,你這廢物還不得流落街頭?”
柳濤也衝過來抱住何冥,衝他大吼:“你瘋了?!你想毀了柳家是不是?!”
“毀了又怎樣?”何冥冷冷一語,殺意已決!
“住手!”
這時,柳冰冰低低地喚了一聲,眼中除了屈辱,還有懇求。
何冥心一軟,停下了腳步。
見狀,林建國得意一笑:“這就對了!你你,廢物一個,全靠柳家養著,你應該更擔心柳家的存亡才對。至於你老婆嘛,句實話,你配不上,不如我們一起分享,隻要每個月讓她陪我幾次,我也給你發工資,一萬夠不夠?”
何冥黑著臉問:“多少?”
廢物就是廢物,聽到錢就忘了老婆。林建國內心冷笑,輕蔑地豎起一根手指,譏笑道:“一萬!”
話音剛落,林建國豎起的手指便被狠狠地往下一掰。
嘎吱!
指骨發出一聲脆響,指根肉爆裂,露出森森白骨。
林建國那張得意的臉也瞬間扭曲變形,慘白無比。
“啊!!!我曹尼瑪!曹尼瑪!!!”林建國弓身捂住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痛得哇哇直叫,滿頭大汗。
何冥俯下身子繼續問:“你剛什麼?再一遍!”
林建國忍著痛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一萬……”
完,他第二根手指也折了。
一波又一波的劇痛如浪潮般侵襲全身,疼得他渾身抽搐,宛如羊巔瘋發作。
何冥目光森寒,語意冰冷,又道:“再一遍!”
林建國不敢再回答了,他掙紮地拱起身子,跪在何冥麵前苦苦哀求:“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林先生!”柳濤連忙平林建國的麵前,隨即狠狠瞪著何冥,仿佛瞪著殺父仇人一般,大聲斥責:“你在幹什麼?!我告訴你,你這樣做等於毀了柳家也毀了自己!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江陽市第一建企——華陽集團的總經理,你得罪了他,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噢,原來是華陽集團的總經理啊。”何冥咧嘴冷笑,隨手抓起桌上一個蘋果,蹲在他麵前淡淡地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