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還未初來時,池城的天氣就已經帶有稍稍的微熱。
屋裏盆栽的橄欖枝已經綠的透底,每當陽光照射在上麵,總會溢出那種新生嫩葉的懵懂,然後它在懵懂中隔絕了我最煩悶的一麵。
後來住習慣了這裏,也因為以前同城裏的同學太多,對往事常常難以啟齒,為了躲避這樣的尷尬,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決定來池城熱拚一場。
如今,我的生活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混的風生水起。去年九月在當地一家銷售公司做了總監的我,更是事事順心。
在所難免的,事實告訴我,得到了這麼多的好處,也是要吃虧的。“葉青青,是誰允許你在開會的時候睡覺?”正如現在,我毫無形象的趴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不過半刻,那道讓我這輩子最恨的聲音就這樣一無反顧的衝入耳朵。
“如果我說是蕭主管允許的呢?”起身後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咬著牙麵不改色的保持微笑。
大四的時候,我交了一個男友,據說是文理係的學霸級校草,那會兒我為了麵前的這個男人從經濟係進了文學社。
他是我的初戀,從我去了文學社以後,自然遭受到了不少匪夷的目光。剛去的我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掉線餑餑,可那時的我怎麼會想到這些,純屬一個剛入情場的女人,隻把熱戀當做唯一,單純的什麼也沒有顧忌。
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我纏著初戀大概半年,終於如願以償的和他成了男女朋友關係。
彼時還高興於一時,想著能和初戀就這樣一輩子,畢竟單純女人的心思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可後來生米還沒有煮成熟飯,偷偷想著的事情還沒有做,僅僅剛拉了一個手,初戀就如同書中所寫的渣男一樣,轉眼就甩了我。
那一次,我人生中第一次花了大手筆,買了一瓶八十二年的拉菲喝得大醉。
雖然背地裏有些關係還可以的都罵我沒出息,可對我來說,失戀的女人終究都是受不起傷害,回憶到這裏,我頓時對那人憤恨多了幾分。
“葉青青,你待會留下來。”高坐主位的蕭先生最終還是無從開口,輕描淡寫的一言既出。
“葉姐,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會議室已經無人,我身側的幕暖一邊說一邊收拾。
我並沒有急著回答她充滿興奮的問題,高傲的伸長脖頸,端坐在靠椅上,冷冷的俯視桌邊另一頭還在暢談的男人。
“我膽子怎麼可能那麼大?”悶哼一聲,我默認道。
悄然想起剛來池城的第一天,那時候天氣就無比的陰沉,而今,我此刻的心情就如那日一般,沉浸中擴張了無限的漩渦,令人匪夷所思。
“那我先走了。”幕暖樂嗬嗬的一笑,有可能也發現我今天的不對勁,邪氣凜然的輾轉就出了會議室。
等那邊的人已經談完,我隻覺得自己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蕭主管,有話快說,我還等著回家休息呢!”不給他一點好臉色,我立馬便出口成章。
“先去泡杯咖啡吧!”蕭漠寂靜如雪,淡漠的瞥了瞥我,言道。“蕭主管,我的話您是沒有聽清楚嗎?我說了,我現在需要回家休息。”其實從小學開始我的時間觀念就很準時,從來都不會浪費一星半點。
“葉青青,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聊聊天嗎?”對於蕭漠現在的心裏所想,我完全沒有一點期待。
“蕭漠,自從你三年前甩了我以後,你覺得我們還能好好聊嗎?”悶哼一聲,暗想他難道不是在做白日夢?
“蘇瑾,你真是無理取鬧。”蕭漠終於忍無可忍了,拍著桌案憤怒的叫囂起來。
“我若是無理取鬧,你當初做得事情難道不過分?”一直都沒有忘記,他離開的那一段時間裏,我花了整整好多天,才從最初的失魂落魄中走了出來。
礙於現在是同事關係,我隻是對他持有忍耐的態度。“明日是同學聚會,你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去過了。”蕭漠不提舊事還好,一提我心窩子裏就是一頓怒火。
若蕭漠不是我的上司,我當真恐怕會提起自己的高跟鞋甩在他臉上。“我不去!”陰著臉,我要和他較真的勁妥妥的。
“這次不會了。”蕭漠見我這般決絕,麵色蒼白道。“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看著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近乎氣急敗壞反問。
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對於同學聚會的事情居然這麼執著的讓我去。不過傷痛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我真後悔當初怎麼眼瞎看上了你。”冰冷的凝視他,我馬上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