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棉欲伸手喊住轉身離去的穆軍,她低頭查看腳踝處的藥膏,蕭雅棉心煩的在心中說到“這藥都失了藥效,我這腳也不痛了,這藥膏不用敷也行。”

但當穆軍手端著熱水,滿臉真誠的站在蕭雅棉的麵前時。她站在舌頭上的拒絕話語,被蕭雅棉卷入舌根下,慢慢的吞咽到了肚子裏。

蕭雅棉十分受用熱水洗腳,她愜意的眯著眼睛,雙手撐在身體兩側。她歡喜的嗅著穆軍身上散發出的味道。

穆軍半蹲在蕭雅棉的麵前,他不時伸手查看盆中的水溫。他不斷的詢問蕭雅棉“冷不冷?腳還難受嗎?”

蕭雅棉每回都耐心的對穆軍說“水溫正好,腳不難受了。”

其實,穆軍恨不得蕭雅棉的雙腳再難受起來。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長久的陪伴在蕭雅棉的身邊,雖然他們現在共處一室,但蕭雅棉給穆軍的感覺,還是躲躲閃閃的。穆軍心中明白,蕭雅棉心中擁有太多的顧慮,而他又不能為蕭雅棉解除這些擔憂。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雅棉注意到腳踝處的藥膏的印記。她歡喜的用手摸了摸,蕭雅棉忽覺得手指上刺刺的,她皺著眉頭,滿臉好奇的望著穆軍問道“這是什麼藥膏啊?”

穆軍笑著用手巾擦幹蕭雅棉的濕腳,他聲音滿是笑意的對蕭雅棉說“你猜?”

蕭雅棉立即擺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蕭雅棉靜靜的在心裏思索著“穆軍執意給她敷藥,這裏麵定有故事。隻是雅棉見穆軍對她如此的體貼溫柔。她的大腦一時間停止運轉,滿心滿眼裏都是穆軍微笑的模樣。”

蕭雅棉特別瞄了眼賣關子的穆軍,她用手捂著發笑的嘴角對穆軍說“定是你們變著法子來折磨我。”

穆軍立馬站起身,他眉頭深鎖的看著蕭雅棉到“你的腳是不是還難受?你等著,我這就去找老中醫給你重新看看。”

蕭雅棉歡喜的臉瞬即消失不見,她慌忙伸手拉住穆軍的手臂,蕭雅棉口吻急切的對穆軍喊道“不用,我猜不出答案。”

穆軍輕歎了一口氣,他麵露擔憂的看向神情凝重的蕭雅棉到“我以為你的腳還痛,怪我給你出難題了。想你昨天都疼到暈過去,昏睡一夜的你,這腦袋還未醒過身。我就給你出謎語,我真的是太不懂得照顧你了。”

蕭雅棉目瞪口呆的聽著穆軍的自責和反省,她心裏反複碎碎念道“這是什麼情況?”

穆軍握著蕭雅棉的手背,緩緩的坐在蕭雅棉的身旁。他表情柔和的對蕭雅棉講到“這藥本不是治療扭傷的,是我執意給你使用的。因為我不願你太早離開我的身邊。我想多陪陪你,不想在看到你躲著我。”

蕭雅棉表情瞬間豐富多彩起來,她支支吾吾的對穆軍比劃著手勢。

穆軍見識,他笑著對蕭雅棉到“你一緊張就會手足無措,我最愛看你這樣。隻是,你這樣子會讓我更加的有負罪感。”

蕭雅棉見穆軍一臉羞愧的低下頭,她慌忙的穆軍擺動著手掌,蕭雅棉痛恨自己遇事不冷靜,失掉了鎮定自若的狀態,可蕭雅棉轉念一想,她麵對的人是穆軍,是她異常喜歡的人,要是她能冷靜自如的與穆軍交談,那穆軍就不是她喜歡的人。

穆軍眼角餘光掃視到蕭雅棉揮舞著手臂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他伸手握住蕭雅棉發紅的雙手,他輕聲的叮嚀蕭雅棉到“不要為我再次傷害自己,這藥對你的皮膚特別的好。你答應我,好好的敷藥治腳,不要在東想西想的拉。”

蕭雅棉眨巴著眼睛,一臉嬌羞的對穆軍點了點頭。穆軍見蕭雅棉的耳朵都紅了,他握著蕭雅棉的手不由的鬆開。

“不難為你了,知道你適應不了。來日方長,你我慢慢處著,總有一天你會徹底的接納我的。雅棉,這些年,真的是辛苦你了。”

蕭雅棉狐疑的歪著頭,她神情呆愣的望著情緒起伏過大的穆軍。他為人處世向來穩重,怎麼今日竟這般毛躁?

蕭雅棉忍不住開口對穆軍到“感謝的話不用多說了,你能否告訴我,思樂在你心中的位置。”

思樂的話題,始終盤繞在蕭雅棉的心中。她有心跨過思樂,但疑問停留在那裏,分分鍾敲打著她的心房,蕭雅棉真的是被折磨的夠夠的。她皺著眉頭,神情哀怨的在心中自語到“向穆軍問清楚吧,不要在憋屈自己了。“

蕭雅棉知道,思樂的事情,早些處理比晚處理好。因為她早些知道穆軍的真實想法,她也能早點做出正確的判斷,不讓自己再次深陷泥潭之中。

穆軍悄悄的歎了口氣,他注視著蕭雅棉充滿好奇的臉。他苦笑著對蕭雅棉到“思樂對我而言,不過是個朋友,隻是她比普通朋友多了一層身份。你也知道,我自幼和她長大,因我比她張幾歲,凡是我都讓著她,在外人看來,我們相親相愛,可隻有我心中知道,思樂對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行人。”

一時間,蕭雅棉埋葬在心頭的疑惑,瞬間得到了紓解。她不明其意的問穆軍到“你對思樂?”

穆軍對視著蕭雅棉疑惑的眼睛,他當即察覺出蕭雅棉的想法。有些事情,光靠嘴巴是解釋不清楚的,必須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雅棉,我的行蹤,思樂至今不知道。若你心裏還有疑惑,我願意陪著你去找思樂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