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白玉看熏兒沒有說話,不免有點兒質疑。
這些年來,熏兒可沒有這麼磨磨蹭蹭過。
熏兒呆愣著,後緩緩地抬起雙眼來:“我,我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說。可……"
“有話就說,我看你這段是時間,真是越來越不濟了。”
白玉很是嫌棄。
這樣的助手就算是跟在他兒子身邊,也會讓他擔心啊!
“是!可是熏兒覺得,少主已經很久沒有快樂了。您能不能別這麼誇,把他的快樂剝奪走。”
熏兒說的很激動,也很大膽,更是鼓足了勇氣。不然,也不會滿臉漲紅。
別說白玉,熏兒也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這麼有人情味兒了。
“夠了!還輪不到你教訓我。”白玉勃然大怒。
白家扛把子的地位,豈能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肆意指責的。
這樣下去,這個家,哪裏還有他說話的地位。
這一聲吼,也是嚇得熏兒渾身一個哆嗦:“老主人!”連連後退。
商界的霸主,白紫夜的老子,自然不是個軟蝦米:“你給我閉嘴!你還記得,你剛進我白家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
“這……”
“說過什麼?”白玉愈發的憤怒,脖子埂的青筋直爆,雙眼怒視著早已戰戰兢兢的熏兒。
熏兒的一切,自然是白家給的。
對她而言,白家就是一切,而當麵的男人,正是白家的正當家。
且不說,她是白家的人,就算是商界的人,這般和白玉說話。也是明擺著的,活得膩歪了。
“隻管做事兒,不可多言!”
“現在的你,是把這話給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老主人!”熏兒渾身一顫:“熏兒不敢,熏兒隻是想說句實話!您如果聽不下去的話,熏兒以後不再說就是。”
白玉生氣的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他雖要麵子,但是也絕不會不講道理。
白紫夜這些年確實很少這麼開心過,但是他既然生長在白家,就必須要承擔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
房間裏沉默的駭人,甚至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到似的。
隻有兩人砰砰的心跳聲。
熏兒站在一旁,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白玉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手指,輕戳著額頭,一抹難解的哀愁爬上眉頭。
是啊!想來這些時日,白紫夜也確實難得的幸福。
這些日子,他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白紫夜臉上的笑,是他怎麼都忽略不了的。
“……”良久,一聲久久的歎息,白玉擺擺手,示意她先行離開。
這也算是虎口逃生了!這若是一般的時候,這麼得罪白玉,那下場何止一個慘字了得。這次不過就是碰觸到了他敏感的地方了。
熏兒道了一聲:“是!”轉身就離開,身後傳來白玉的聲音:“今天的事兒,給我爛在肚子裏,不準往外傳,如果我聽到了什麼閑言碎語。你要給我小心了!”
一次的好運便是熏兒的幸運了。
她可不敢奢望,白玉能永遠給她開綠燈。
“是!”
熏兒禮貌性的回了一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大踏步的離開了白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