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夏木明覺得自己腳底都是飄的,心底默默拜倒在這個臆想中的丈母娘角色的威嚴之下。
第二天裴媽原是想著帶夏木明各家親戚轉一圈然後吃頓大餐,奈何裴溪打死也不願意做此等招搖引人圍觀的事,最後裴溪帶夏木明逛了逛,又和幾個發小一起吃了飯,最後把人送上了返程的車。
走之前夏木明心情還頗好,昨天到今天不過十幾個小時內,又見了親爸親媽(裴溪的)又見了發小(也是裴溪的),這讓夏木明深感自己如今地位已不同於往日,得到了實質性的飛升。但是另一麵又馬上要麵臨新的別離,盡管一周後兩人就要在上州見麵,但夏木明還是緊緊的攥著裴溪舍不得撒手。
“什麼時候我們能一起過年啊?”
“一起過年有什麼好的,小別勝新婚,天天一起跟連體嬰兒似的,一點兒也不浪漫。”
“行行行我這個大俗人不懂你的浪漫,你倒是別想我,嗯?昨天還摸我,想的很吧。”
裴溪被說中心事,氣惱的把手伸進夏木明的衣服裏掐了掐,猶不解氣,於是放了句狠話,“等著,有你求我的時候。”
夏木明得意,把人拉進懷裏親了親,“我等著,臣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呸,我才不強迫呢。”
“是,那我求你好不好。”
兩人耳語了一會兒,戀戀不舍的分開。
看著對方漸行漸遠,步步回頭的身影,裴溪心裏是真的酸了,直到人真的消失在視線裏,才敢眨著眼睛讓眼淚一瀉而下。
裴溪用手拂去臉上的淚水,轉身往回走,心裏不由感歎,人生為何不能隻有相聚的歡樂。
夏木明剛坐下就忙著給裴溪發消息,“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好想好想。”
裴溪看到消息,心裏一動,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兩人又念念叨叨了一陣兒,直到裴溪進了家門。
裴溪到家裏偶然翻出姥姥給的那條紅繩,隨手拍了個照給夏木明發了過去,“記住了,就是它。”
“記住了,反正暫時也沒機會見姥姥了。”夏木明對於沒有見到七大姑八大姨一事還耿耿於懷。
“你一個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你就花式嫌棄我吧,我都懶得給自己正名了。”
裴溪樂了,每每感覺夏木明被自己欺負了,這種偷著樂的感覺就湧上來。心情頗好,連裴媽提的要求都答應了。
以至於後來被催的時候,裴溪壓根不記得自己答應過。裴媽問了什麼呢?
眼見著裴溪心情好,裴媽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你和明明啥時候結婚啊?畢業結行嗎?”
行嗎?沒錯,蘇岑已經看好了來年秋天的好日子,直等裴溪一句好的就成。
“你說什麼?”裴溪沒聽清,依然專注的擺弄手上的紅繩,想著夏木明有理說不出的滿目含冤的樣子。
“別裝你就說行不行?”
“哎呀行行行,有什麼不行的。”裴溪壓根沒多想,蘇岑問行不行,肯定又是譬如晚飯吃什麼?明天去姥姥家帶點什麼?初一要不要去逛街之類的,行行行,我全都答應。怎麼會想到,蘇岑這次輕飄飄問的居然是她的人生大事呢?
不重要,蘇岑接下來要去找夏木明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