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個字,讓亭中的三人的臉色全都僵硬在了臉上,本欲上前的安若素竟也就這樣站在了原地,看著三個男人臉色忽變,尤其是淩如墨,那張似乎天塌下來都紋絲不動的笑臉在這一刻似乎全部隱去了,取而代之的那種淡漠似乎比淩帝的冰冷來的更加天崩地裂。
“你說雪凝怎麼了?”
“奴婢下山添置物品,回山之時,雪凝公主便沒有了身影,還有好幾個照顧公主的姑子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隻在追尋公主的路上發現了這個。”青蓮將懷裏的一根白玉簪呈上前了,這無疑就是雪凝公主的飾物,“都是奴婢的錯,請淩帝和兩位王爺救救公主。”
“不關你的事,先起來。”淩玉緊皺著眉頭,眼裏滿是焦急,但倒是沒有忘記了麵前這最為著急的青蓮,“皇兄。”
“來人……”
“等一下!”淩帝才說些什麼,淩如墨卻忽然起身,淡淡掃視了一圈,將目光定在了青蓮身上,連平日玩世不恭的語氣都變了,“這件事情任何都不準插手,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人有這樣的膽子,青蓮走吧。”
“王叔,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吧。”淩玉也緊跟著站了起來,淩如墨現在的表情的讓他不由的覺得十分危險。
“怎麼?”淩如墨轉過頭來,似恢複到了之前那玩世不恭笑容和語氣,隻是卻又仿佛有什麼不一樣了,“難道你覺得你比我能更快的找到雪凝。”
“你想做什麼?”淩帝也是忽然的站了起來,臉上出現了鮮少有的不安,且不管這綁走雪凝公主的究竟受了誰的指使,她已經隱居多年,怎麼會有人這樣忽然的抓了她,又想做什麼?如果讓淩如墨前往的話,恐怕別提問出什麼了,所有的人恐怕都隻有一個下場的,萬劫不複!
“做什麼,壞孩子做了壞事,自然應該有人告訴他,做了錯事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讓淩玉隨你同去吧。”
“哼,我會給你留一個活口的。”淩如墨說著人也便已經不見了,連帶著剛才還跪在亭中的青蓮也瞬間都沒有身影,他想要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攔得住,敢動他的人,這最後的結局也就隻有一個。
“王叔!”淩玉再叫也已經晚了。
“必要要比他先找到人,算了,最重要的不能讓姑姑出事,不惜一切代價!”淩帝緊緊的握著手裏的白玉簪的,聲音雖輕卻是不容反抗。淩玉領了命便也急匆匆的離去了,經過安若素的麵前時,甚至連那笑容此時都變得吝嗇了。
安若素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一點的動容,雙眼隻是死死的盯著被淩帝握在手中的那根白玉簪,她對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印象卻唯獨對那白玉簪記憶深刻,她敢確信自己曾幾何時必然是見過這簪子的,就在剛才青蓮拿出來的那一刻,似乎就有什麼東西瞬間的觸動了她的記憶,讓她想起了什麼一般。
她步步的走向淩帝,靜靜的站在他麵前,看著他皺緊的眉頭,竟就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撫平了他眉頭,這個動作似乎很自然卻也好似很不平靜,待著淩帝抬起眼時,她隻是輕輕的說了句,“雪凝公主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淩帝靜靜看著安若素並沒有說什麼,隻是,“你為什麼會和青蓮一起出現。”
“她沒了令牌闖進宮來,恰好遇上了而已。”安若素依舊還是在糾結那白玉簪的事情,“這是雪凝公主的東西嗎?”
“沒錯,這是姑姑的最愛,從不離身。”
“我好像記得它。”安若素說的很鎮定,她自然不會說讓淩帝就這樣將這白玉簪給了她讓她自己慢慢的回憶,但是她唯一記得的什麼,又如何能讓它就這樣從身邊溜走。
“你說你記得它?”安若素與雪凝公主至多才也見過一麵而已,怎麼會對這有印象,而其它的事情竟然沒有半絲的記憶。
“沒錯,所以我能看看它嗎?”安若素說著略帶了些祈求的看著的淩帝,她真的很需要看到它。
淩帝現在也沒有心思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之後就將白玉簪遞給了安若素,安若素迫不及待的接過,冰涼的觸感頓時就直傳到了她腦海中,就仿佛她握住了什麼鑰匙,就這樣打開了什麼,記憶就想泉水般的朝著她湧來,甚至來不及反抗,整個人便接受不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