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聽說沒,前兩天晚上王宮被炸為平地了!”
“可不是,聲音可大了呢!吵得我們家狗叫了一整晚,我出來看了,王宮方向跟放煙火似的,什麼都炸飛了。”
“嘖嘖,天見可憐的!你們不知道咱們的王上死了,據說身子都被石頭砸的變形了,還有蝶衣郡主,天啊,他們在臨死前竟是在做亂倫之事呢!太可恥了!”
“可恥什麼!王上自登基以來毫無建樹,就知道貪圖享樂,這次王宮被炸,就是他的報應!”
“快別說什麼報應了!你們不知道咱隔世天闕去攻打天盛的兵馬全都折損在海上了,這王宮也是天盛那位炸掉的,這天下要易主了啊!”
“不是說天盛那位,叫慕容長情的和他的妻子早就死在山上了麼,怎麼……”
“那是詐死,是我們的王上想要占領天盛,才在比武大會上要殺掉他們,慕容長情夫婦才詐死逃過一劫,這才有了血洗王宮這一說啊!”
“天啊!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子的!”
“可不是,我們想要占別人的便宜,到頭來卻是被被人占盡了便宜,以後這裏就要改為天盛的名號了!”
“那慕容長情如何啊,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不會被趕盡殺絕吧?隻要不傷害我們,這皇上誰當無所謂啊,隻要給我們一口飯吃就行了。”
“聽說是極好的,之前那邊的什麼南楚東離的國家歸屬天盛後,百姓的日子非但沒有難捱反而是越發富足了。”
“還有個事情你們不知道,就說這慕容長情啊他本是段家的人。”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他怎麼是段家的人啊?”
“你們還記得長公主王子言吧?當年她與段家一位男子私定終身逃出了隔世天闕,那慕容長情是他們的孩子,他雖然一直在天盛長大但是骨子裏卻也是流著段家的血,就是因為這血緣的關係,這次出兵天盛的所有人都死了可是段家子弟卻是沒少一個,你們沒看見段家少當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麼!聽說,咱們這裏以後要由段家掌管哩!”
“不不不!你說的這消息不準。咱們這裏是由南宮家和段家一塊管製的!南宮家族的那位醫毒雙絕的嫡係繼承人重新坐鎮,廢除了之前庶係的那些歪門邪道,重整門風,改頭換麵了。”
“喲!是兩家啊!那這兩家豈不是要對著幹了,誰也別想獨攬一切。”
“可不是,目的就是這個!慕容長情是想要兩家彼此牽約製衡,誰也不能一枝獨大!人家精明著哩!”
“挺好挺好!段家一向忠義為民,南宮家現在也改頭換麵不在是歪門邪道了,兩家共同管製,是不錯。”
“嗯,還有個消息啊,就是南宮千嬈說要開五十家醫館,免費給咱們百姓看病呢,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啊!真的麼!南宮家的醫術可是出神入化啊,以前就是用在旁門左道上了白白可惜了,現在要是真救死扶傷了,咱們可是有福啦!”
“是啊是啊……
“……”
類似於這樣的話題整天在隔世天闕的大街小巷中流傳,這片土地上統治了上百年之久的王族神話如同那座富麗堂皇的皇城一起化為虛無,再不複存在了……
隔世天闕並入天盛帝國,隔海相望,共享安樂祥和。
十日後,大致處理完所有事務後,慕容長情帶著妻兒準備返鄉。
“長情,你再去說服一下母親,讓她與我們一起回天盛頤養天年吧。”
戚無雙在屋子裏收拾行李,他們就要回天盛了,然而王子言卻是不願與他們一起回去。
這裏已經沒什麼可戀的了,她也已不是王族長公主,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總是覺得不太好。
“她已經說過不願回去,我們便不要勉強她了吧。”
慕容長情正坐在椅子上抱著念兒玩耍,說起王子言,他緩緩的抬起頭來,“天盛她不願去,留在這裏也很好,我會派人保護她。”
戚無雙放下衣服,走過來笑了笑,“這到不是保護不保護的問題,她一個人生活就算是錦衣玉食也是一個人啊,一個人太孤單,一個人的日子並不好過的,她跟著我們,好歹也是有你這個兒子和念兒這個孫子在身邊,晚年也不算寂寥嘛,待在這裏有什麼意思。”
“她對你態度並不好,你為什麼還為她如何著想?”
慕容長情拉著戚無雙到了身邊,勾唇一笑,“沒有婆婆在身邊,你不覺得日子過的更隨意些麼?”
“我知道她不待見我,可是,她終究是你的母親,我不能不孝不是麼?很多事過去便過去了沒必要較真,她不喜歡我,我躲著她就是了,一個女人上了年紀你讓她一個人過活終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我們是她的家人,應該照顧她,再說了,上了年紀的人都跟小孩一樣是需要人陪的,你再去勸一勸她,讓她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