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門外響起了唐大管家恭敬地聲音。
阮秋白對著瑩草和翠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去偏廳等候。”
“是!”
瑩草和翠竹兩個人給阮秋白的衣服和頭發整理了一番,然後三個人才進了偏廳。
一進去,阮秋白就看到唐大管家背著手站在原地恭敬地等候著,“我叫來管家其實是有件事想要麻煩管家一趟。”
“王妃嚴重了,您是主子,這是作為奴才應該的。”
“不,管家太謙虛了,你掌管著整個秦王府,是王爺的得力助手,得力屬下。”阮秋白輕笑了一下徑直走到了上首然後坐下了,“我叫管家來,其實是想要麻煩管家抽一些人出來,你知道我的陪嫁莊子鋪子眾多,我嫁過來之後一直也沒有好好的歸攏過,一是因為沒有什麼時間,二是因為也沒有什麼得用的人。”
“不知道王妃要多少人?”唐大管家臉上的表情一變沒變,“想要怎麼歸攏。”
阮秋白眼底的精光一閃,她知道將自己的嫁妝交到君衍的手上不是一個明確的選擇,但是她實在是沒什麼辦法,雖然宋六說幫她去管理嫁妝中的田產鋪子,但是一個宋六根本無法完成所有的事情。
所以她才向唐大管家提出尋求幫助。
眼前的唐大管家雖然接近而立之年,不像其他府裏的大管家一樣年逾半百胡子都白了,但是這個唐大管家卻比其他府裏的管家更加的值得人信任。阮秋白最看好的就是他對君衍的忠誠,以及做事情的細心和沉穩,想必有他幫忙出手,那些被二夫人沈卿蘭硬塞進去的蛀蟲很快就能被清理幹淨。
聽到唐大管家的詢問,阮秋白笑了,眼底閃過了一絲陰霾,“雜草太多了,將東西歸攏一下,雜草就除了吧。”
她娘當年的陪嫁,被沈卿蘭吞下去多少,她就要讓那個賤人吐出來多少。還有阮傅臣那個渣爹,吃著用著花著原配的嫁妝,還寵著一個賤人,欺負原配的嫡女,她一直沒有倒出手來收拾他們,現在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阮清靈因為中毒毀容已經廢掉了,接下來該是買凶殺人的沈卿蘭了。
處理好這兩個渣渣,她對武宣侯府除了老侯爺就沒有什麼羈絆了,她會放過阮傅臣和沈卿蘭的幼女阮清雪。
聽到阮秋白說將雜草全都除掉,唐大管家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阮秋白沒有嫁過來的時候,王府就已經將她的底子扒幹淨了,所以阮秋白這麼做,他一點都不覺得詫異,反而早有預感阮秋白會讓他幫忙做這樣的事情。
“是。必不負王妃厚望。”
阮秋白從瑩草的手裏接過了一盞茶然後輕輕的抿了抿,“嗯,以後我嫁妝裏麵的收入兩成都歸入王府,也算是我為王爺做點小事情吧,不過這點小事情就不用和爺說了,另外,我還要麻煩管家幫我做一件私事,我從瀝水村而來,那有一個小花的姑娘對我很照顧,所以麻煩管家派人去村子裏麵找找她,然後問問她願不願意來王府。”
一聽到給銀子,還將收入的兩成都拿出來,唐大管家整個人仿佛都充滿了喜色,雙眼精亮,頓時抬起頭看向了阮秋白,他一直覺得王爺對王妃這麼上心不值得,不過是一個很平凡的女人,隻是容貌長得好了點,但是性子那麼桀驁不馴,對於他本人來說其實並不喜歡這位王府的女主人,但是礙於君衍的意思,他又不得不將阮秋白當作王府的女主人來看,因此也就造成了他一直對阮秋白不冷不熱,然後幾乎將她忽視的徹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