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直走了半個多月才重新回到了京城,和她走的時候一樣人聲鼎沸,雖然抵不上前世的繁華,但是在古代這樣落後的社會來說,京城已經算得上是最繁華的地方了。
秦王府大開正門,馬車慢悠悠的駛進,“恭迎王爺王妃回府,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爺和王妃要先沐浴麼?”
“嗯。”君衍懶洋洋的從馬車上下來,然後自己走到了輪椅上坐下。
在他身後下馬車的阮秋白:“……”
而同樣站在旁邊的唐大管家忽然就紅了眼眶,“爺的腿真的好了?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嗚嗚!”
說著說著,唐大管家忽然就哭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還是早就商量好的,竟然哭的一臉認真,阮秋白都不好意思嘲笑他了。
瑩草和翠竹看到阮秋白的那一刹那也各自紅了眼眶,一邊幫她寬衣沐浴一邊掉淚珠。
瑩草不愛說話討巧,翠竹的嘴巴快,“王妃走了那麼久,可擔心死奴婢和瑩草姐姐了。”
聽到這樣的話阮秋白回頭,就看到她的兩個丫鬟都瘦了不少,其實說實在的,這兩個丫鬟都是王府的人,與她相處也沒有幾天,她不太能理解她們這種真情流露。
阮秋白臉上的表情,翠竹看不懂,瑩草看的明白,輕輕的將阮秋白的頭發打濕,“一奴不侍二主,王妃自打我跟翠竹被唐大管家分過來伺候您的那天起,就是您的人了,王府裏沒有那起子背主的人……”
瑩草說的不多,但是隻這一句話就夠了,阮秋白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她雖然不信這兩個丫鬟,但是手邊也沒有什麼得用的人,若是這兩個丫鬟能夠忠誠,帶在身邊也不錯。
阮秋白靠坐在浴桶裏麵,雙手搭在浴桶外麵,閉著眼睛,由著瑩草給她洗發,翠竹為她擦身,一開始剛穿過來的時候,她是真的不習慣洗澡還有人伺候,不過現在幾乎快要習慣了這種被人服侍的生活。
“說說我走後的事情吧。”
“是。王妃走後沒多久王爺便去追你,然後京城中便傳出王妃毀容的消息,各家都遞來帖子,被唐大管家一一拒了。大概遮掩了沒多久,唐大管家主動說出王爺帶著您出去尋神醫治臉,這才免去了各方勢力的猜忌。”說到這,瑩草忽然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阮秋白微閉的眼睛繼續說道:“上個月,王妃您庶出妹妹進了東宮,成了太子側妃。”
“哦?”阮秋白忽然睜開了雙眼,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以阮綠蕪的身份給太子做妾還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做側妃,沒有想到她竟然辦到了。又想到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阮秋白忽然很好奇太子妃到底知不知道。
仿佛是知道阮秋白的疑問似的,瑩草又補充了一句,“太子妃重病。”
阮秋白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嘩啦一聲站起身,從浴桶裏麵出來,翠竹拿過了旁邊的巾布給她擦拭了身體之後,開始服侍她穿衣服。這邊瑩草剛幫她將頭發絞幹,就傳來宮裏來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