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君衍抱著阮秋白跳下來的時候,兩個人太匆忙,阮秋白稍微有點崴著了腳。現在一動就疼的鑽心,她盤膝坐在地上,君衍小心的幫她褪下鞋襪,看著腫的跟饅頭那麼高的腳腕,他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了一絲疼惜。
略帶涼意的指尖放到了她的腳腕上,輕輕按壓一下,“疼不疼?”
阮秋白被他小心翼翼跟觸碰紙娃娃一樣的動作給弄笑了,直接抬過自己的腳腕,呲牙咧嘴的自己按了兩下,“骨頭脫臼了而已,爺親我一下唄?”
阮秋白一說,君衍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二話沒說,直接就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阮秋白沒有想到君衍竟然這麼利索,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腳腕忽然傳來一陣痛感,哢嚓一聲,脫臼的地方直接被君衍給推了上去。
阮秋白嗷的叫了一聲,“你這是犯規,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本以為君衍怎麼地也得跟她打個招呼,沒有想到這廝竟然直接動手了。
君衍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意,“出其不意才能致勝。”
“……”阮秋白沉默了一下,小心的活動活動,腳腕確實不疼了。阮秋白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早已經看不到了夜部和王府侍衛的身影,甚至連刀劍的聲音都聽不到,“這四周有古怪!”
“嗯。”君衍懶洋洋的瞥了阮秋白一眼。
阮秋白訕訕的摸了一把鼻子,“那爺你知道哪裏有古怪嗎?從剛才初七刺殺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了。”
“你說的都對。”君衍輕輕的拍了一下手,“那依白白高見,這裏的古怪之處來源於哪裏?”
“一開始我們遇到一群水平特別菜的刺客的時候就不對了,那些人明顯武功很差,可是卻前仆後繼的上前來送死。後來馬忽然瘋了,帶著我們跑了一小段路,我們倆就直接跳下馬車,遇到初七一個人的刺殺,與侍衛分散了。我是我明明清楚的記得,馬車沒有跑多久,不應該連外麵打鬥的聲音都聽不到。”
君衍和阮秋白的身影一消失,夜部的人就發現了。
可是身邊這些穿著粗麻衣的刺客明明武功差的要死,卻仍舊不斷的往上衝,人數多的直接碾壓他們這邊。夜部的人不由得心底著急,這些人跟割韭菜似的,割掉一茬結果很快又出來一茬。
夜部的人湊在一處,“怎麼辦,主子爺和王妃不見了!真是見鬼了,到底從哪冒出來的這些人?層出不窮就跟雨後春筍似的?”
“我看事情不簡單。”夜一最沉穩,大概已經看出了問題。
夜七是夜部年紀最小的,但是腦子卻不是最差的,稍微前後一想,就瞬間想通,“有人查到了消息,想要對主子爺不利,所以刻意安排這些人在這裏拖住我們,然後炸山,引起馬驚製造混亂,渾水摸魚。”
“我看我們一直在這裏殺也不是辦法,對方人太多,我們總有累的一天。”這時候不太愛說話的夜四冷冰冰的說道。
夜六抬手就將靠過來的一個刺客像是切西瓜一樣切了,“還囉嗦什麼?我們直接朝著主子他們消失的方向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