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君衍要是再晚了一秒,她估計要麼去地府報道去了,要麼就是換個身份再穿一次了吧?
聽著外麵的聲音,阮秋白絕對不相信這是一次臨時遭遇的山匪。她與君衍對視了一眼,然後君衍伸出手勾了勾阮秋白的手心,墨黑的眸子籠著一層氤氳,他臉上的表情淡然,仿佛回到了她與他第一次在馬車中相遇的那一次,隻是如今他臉上死氣,而且看著她的目光也不再像是再看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烏黑的青絲順著軟塌垂了下去,與阮秋白的青絲交纏在一起,如玉的容顏泛著慵懶的氣息,君衍微微勾起狹長的眸子,嘴角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阮秋白的眼睛,他問道:“怕麼?”
低沉暗啞的聲音,尾音輕輕的勾起,這是這廝一慣與她說話的時候撩她的語氣。
熱氣輕輕的湧入她的耳蝸,阮秋白的耳朵一抖,半邊身子仿佛都跟過電了一樣麻酥。一把將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荷爾蒙的君大爺一把按按在了床榻上,阮秋白貓兒一樣大眼睛輕輕的眯起一個曖昧的弧度,粉嫩的舌尖俏皮的伸出,輕輕在自己的唇周輕輕的舔了一下,阮秋白俯下身子,讓兩個人的鼻尖輕輕的觸碰在一起,距離近的仿佛一說話就能觸碰到彼此的唇瓣。
可是就是這麼近的距離,阮秋白卻不動了,她挑了一下眉,盯著身子下麵的盛世美顏,嘴角漾起一個恣意的笑來,“怕?嗬嗬,爺難道忘了,我如今也是擁有百年功力的人了麼?”
她直起腰身,沒有回頭準確的握住了車壁上還在震顫的那個箭矢,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拔了下來,然後直接朝著君衍就刺了過來。
君衍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
那一根箭在阮秋白的手中,迅速的帶著一道風,擦著君衍的發絲就沒入了軟塌裏麵。
如同跟插在豆腐上一樣輕鬆,阮秋白半伏在君衍的胸膛上,頭上的白玉簪掉了下來,三千青絲如同錦緞一樣輕輕的滑落了下來,與之前就散亂的幾縷發絲一樣與君衍的纏繞在一處。阮秋白的手指從君衍的眉眼開始順著他的五官向下觸摸,最後停留在他的如玉的喉結上,輕輕的打著轉。
阮秋白慵懶且隨意的說道:“爺,你還記得幾個月之前,你仗著自己武功高強,直接將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的我點穴,然後肆意玩弄,如今風水輪流轉,爺你現在竟然也是一個普通人了呢!所以說啊,人不要太作死,做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麵。爺,你看現在外麵那麼多的刺客,你要不要求求我?討好了我,讓我心情好了,我就不計較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了。”
喉結這裏是習武之人的命門,也是不設防被任人觸碰的大忌。
隻是,君衍卻連眼波都沒動一下,甚至還配合的輕輕的仰了一下脖子,聽到阮秋白的話他笑了,眸底深處是鉤織情深繾綣的一張網,仿佛要將阮秋白給罩住一樣,溫柔又華麗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令阮秋白迷醉,他將身子靠的阮秋白更近一些,用一種誘惑低沉的嗓音問道:“白白想要爺怎麼求你,如何做才算是討好了你?爺一向是嘴笨的,要不,爺肉償吧?爺把自己給你,嗯?”
“……”阮秋白不是第一天認識君衍了,這人的臭不要臉以及厚臉皮大約已經是天下無敵了。他嘴巴笨?阮秋白冷笑,被他氣死的人聽到他這麼說估計能詐屍。
耍流氓麼?來呀,誰怕誰?
在他身邊耳濡目染這麼久,阮秋白怎麼能被他這麼兩句話就嚇到,她掩唇而笑,媚眼如絲,“爺要把自己給我呀,可是爺你這上上下下我哪裏沒見過,都厭倦了呢!”
君衍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阮秋白的眼睛,然後再次刷了阮秋白的下線,“白白說這話不心虛麼?爺知道你肖想爺許久了,這次爺說把自己給你是把整個人都給你,你還說厭倦。”
“……”
阮秋白看著君衍那騷包的模樣,忽然好想一巴掌送他上天算了。
外麵秦王府侍衛和夜部的人與刺客拚殺的熱火朝天,馬車裏麵兩個人互相撩撥。
以馬車為介,好似隔開了兩個天地。
阮秋白微笑,拍開君衍不聽話的爪子,“智障!”
阮秋白不想第一時間就暴露自己已經會了武功的事實,所以才一直跟君衍在馬車上墨跡。
外麵的刺客確實很多,這時候忽然在馬車內的兩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顫,阮秋白與君衍對視一眼,兩個人瞬間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轟然碎裂,破碎的木屑掉落在兩旁,沒了阻擋,阮秋白這才見到外麵的狀況。
這來路不善的刺客,竟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