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耿著脖子,“你行你上啊!”
“爺五歲四書五經就能倒背如流了,中庸第一章就把你難成這樣?”
君衍嗤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擁著阮秋白,嗅著她身上的馨香,聲音溫和的說道:“人的自然稟賦叫做‘性’,順著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則修養叫做‘教’。‘道’是不可以片刻離開的,如果可以離開,那就不是‘道’了。所以,品德高尚的人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也是謹慎的,在沒有人聽見的地方也是有所戒懼的。那個須臾不是胡子,道指的也不是道士。孔伋所著,他推崇的是……”
阮秋白靠在君衍的懷裏,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傳入她的耳朵,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君衍,她原本以為君衍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人,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博學多才,他給她講解的時候不但深入淺出,甚至還會舉例,甚至夾雜一些他自己的看法和觀點給她聽,雖然君衍大部分的觀點都是說中庸沒什麼卵用,儒家思想與他的想法相悖。
君衍再也沒用燕夫子給他的藥泡過澡,所以身上又恢複了那熟悉的可以令人覺得誘惑的冷香,阮秋白一邊把玩著君衍的衣袖,一邊聽他耐心的給她講,忽然覺得心裏軟軟的,忽然很想親親他。
於是她就仰著頭,然後然後身子一挺,就蹭到了他的肩膀上,歪著頭吧唧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頓時打斷了君衍的話,君衍低頭看著阮秋白亮晶晶的眼睛,他勾了勾唇,“怎麼,白白此刻是不是覺得對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阮秋白翻了一個白眼,“謙虛是美德,你就不能謙虛點?”
“爺不缺德就不錯了,要什麼美德?而且爺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麼要謙虛!”君衍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仿佛與阮秋白鬥嘴是一件特別能令人愉悅的事情。
阮秋白一僵,實在是受不了他!
“你這麼自戀自大又臭美,我怎麼就看上你了?”阮秋白有些狐疑的自言自語。
君衍勾唇,“難得你不瞎一次撿著了便宜,就不要嘀咕了。免得爺哪天後悔了找了你這麼個小東西。”
“那您趕快後悔吧,然後我就可以與幾個藍顏知己飲酒話桑麻,到處遊山玩水走天下。”
君衍臉上的笑意忽然就斂去了,精致靡豔的五官忽然就變得淩厲了起來,將手裏的中庸丟到了地上,冷哼,“再說一遍,嗯?”
阮秋白瞅著君衍好像真的不高興了,頓時噗哧笑了出來,慵懶的抱著他的腰肢,吻了一下他的唇,“逗你的啦,我怎麼舍得丟下爺這樣的人間絕色?大魚大肉吃慣了,誰看得上那些青菜土豆啊?”
阮秋白巴結狗腿的趴在他身上,一雙大眼泛著魅色,君衍不屑的冷嗤了一聲,伸出手捏住了阮秋白的下巴,“不是說找幾個藍顏知己麼?找幾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