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回頭瞥了一眼阮秋白,漠然的鬆開了她的頭發,改成了拎著她的衣服領子,“……”
“……”阮秋白覺得其實沒什麼區別,這樣被拖著衣服領子,要被勒死了!
地下通道倒是不是很遠,從裏麵出來之後,外麵一片荒蕪,阮秋白之前在楚州附近轉過,知道現在已經出了楚州城,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流月應該是要帶著她去那個什麼斷腸崖。
阮秋白也沒有問要去哪,而是專心的閉著嘴巴觀察附近,隻是因為她被點了穴道,根本一動都不能動,所以也無法留下什麼記號之類的東西。從來沒有哪一刻,阮秋白這麼希望君衍能夠再次抓到她!
因為她現在幾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君衍的身上,雖然她覺得死無所謂,但是卻不想這麼被人害死,最後凶手還逍遙法外。
其實她騙了流月,那根金針上麵其實一點毒都沒有,她身上所有的毒藥全都被君衍給丟了,她誆騙流月其實隻是為了能夠加重一下砝碼,拖延一下時間。
走了大概很久,流月將阮秋白一把扔到了懸崖邊上,風吹過來,在懸崖中發出滲人的呼嘯,阮秋白微微抬眼,便看到了不遠處天空上紅的滴血的晚霞。
阮秋白好幾沒有看到晚霞了,沒有想到竟然再次看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懸崖底下全都是霧氣,根本看不清到底有多深,那種深不見底的感覺會給人一種很恐慌的感覺,尤其是下麵相當於是未知的地方。
“看到了麼,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活著爬上來過!這麼深的一個懸崖就算是底下是河水,你掉下去也摔死了!”流月輕輕的拍了拍阮秋白的臉蛋,然後笑的一臉蠱惑,“如果你將解藥拿出來,我可以給你解開穴道,至於你摔下去後,到底是能夠憑自己的本事抓到什麼東西,還是摔死,就聽天由命了好不好?”
“這樣的我很吃虧啊!”阮秋白輕輕搖頭,“明明我們是互相掌握生死的那種,憑什麼要我單方麵的去做什麼選擇!”
流月有些惱怒,眼中的殺意根本都掩飾不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推下去!”
“你推啊!”阮秋白平靜的看著流月,說完後,忽然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對了,你沒有拿到解藥,我要死了,你也死定了!你看,明明我們之前的性命息息相關,你又何必弄得這麼劍拔弩張呢?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說不定我們誰都不用死,還可以達到很好的合作關係!”
“巧舌如簧!”流月把阮秋白往前一推,頓時阮秋白半個身子都懸掛在了外麵,感受著冷颼颼的山風,阮秋白頓時覺得自己的臉被風吹得生疼。“快說解藥在哪!”
她微微挑眉,用一種很艱難的姿勢看著不遠處的夕陽,“我說了才真的要死了,流月你這樣的威脅對我沒用,我不相信你願意賭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能夠解你的毒!”